“本座时间不多,不说就死。
“噗——”
前一秒还在呼吸的人,直接瘫倒在石地上,了无声息。
温烬心中焦急,眼神更加冰寒,“你呢,说还是不说?”
角落阴影里另一个管事见此,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连滚带爬扑过来,拼命磕头,“我说!我说!还有七王之一的暴食额!”
声音戛然而止,九灵幽火涌起的刹那,人彻底烧成灰烬。
魔主令人胆寒的雷霆手段,让地下斗兽场陷入一片死寂。
负责汇报的魔将依旧单膝跪地,七王之一贪婪的王印尚在此处。
除魔主外,无人能动。
温烬融金般的瞳孔缓缓扫过这片疯狂和死亡构筑的空间。最终,落在斗兽场边缘,粗糙的石壁前。
“这里?”
“正是。”魔将恭敬,“王印力量庞大,属下们无法近身。”
温烬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微张,掌心朝前。
嗡——
九灵幽火潮汐般从他手心涌出,倏然笼罩了那片石壁。
一个极其复杂的封印法阵,缓缓浮现。
可就在下一秒——
这足以将魔将化为飞灰的法阵,却如同纸糊,上面暗红色的怨力丝线寸寸崩断。
亡魂虚影发出无声尖啸后,烟消云散。
温烬看着悬浮在石壁凹槽中的王印,五指轻轻一佛,王印瞬间化为齑粉。
他指尖一点,将一枚令牌扔过去,“将这里处理干净,把暴食之事告诉拓乌,剩下他自会办。”
语毕,温烬不再停留。
抬手一划,人已经踏入裂缝,被光影吞没。
河岸边清风惬意,花梨却觉得自己酒劲儿越来越上头。
就在她想要细究的时候,一个充满活力爽朗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姐姐!”
花梨闻声转头。
只见一个穿着靛蓝色粗布短褂的少年郎,正站在几步开外的船上,朝她招手。
手里还拎着小小的鱼篓,裤腿卷到膝盖,小腿沾着未干的水珠和河泥。
“你叫我?”花梨疑惑。
“对啊,姐姐,一个人坐这发呆啊?”对方一点不认生,大大方方上岸走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我看你坐这好一会儿了,是在等人么?”
花梨被他这自来熟的开朗劲儿弄得一愣,唇角也跟着弯起弧度,“对,这鱼篓里是你抓的?”
“在那边浅水湾摸的,差点把我也晒成鱼干。姐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看着面生得很。”
他说话语速很快,像蹦豆子一样,“这好吃的特别多,松鹤楼的汤包,福祥瑞的定胜糕,姐姐你尝过没?你等的人要是不来,不如我带你逛逛?”
花梨:“啊?”
“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少年见花梨眼神防备,猛地一拍脑门。
“姐姐我叫泽南,不是坏人。这的乡亲都认识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眼睛却真诚明亮,“我我第一次见到姐姐这么好看的姑娘我”
“呦——!”
“这不是泽南么?!头一回听你小子夸人呢!”
一旁河边树荫下纳凉的大娘们立即捕捉到这“大新闻”捂唇笑道。
“哎呀!李婶,你们别起哄!我就是实话实说啊!”
“我知道。”花梨大大方方点头,“你也很俊!”
泽南一听眼睛更亮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开口时,花梨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河岸处的柳树下。
那里,一道墨色金纹、挺拔如松的身影,如水墨画般矗立在原地。
光影穿过浓密的柳条,打在不知来了多久的温烬身上。
他那双淡金色的瞳孔,精准地扫过傻笑的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