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的行踪就飘忽不定了。
“鳌拜,上次凝魄瓶里的血,过了得有半年了吧。”
鳌拜瞬间了然,“是啊,按理说,早就应该用没了,怎么不见莲濯管你要?”
花梨眉心狠狠皱起,“这段时间你出去鬼混,知道莲濯都去哪了么?”
鳌拜想了想,“唔,就是这临风郡里的寺庙啊。”
花梨看向淮阴,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有些事情不能等,珍视之人,自当全力以赴。
几十个呼吸之间,淮阴猛地睁大眼睛!
因为她看见她娘身上那股死灰之气竟然退潮般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属于普通人的虚弱却安静的生命气息!
花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她这次只用了自己体内的灵力,虽然透支,但却成功了。
鳌拜欢呼,“小鸟的偏方还真有效!”
花梨跟着信心大增,“看来我得在笛子上继续深造,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下一个朗朗。”
鳌拜:“朗朗不是弹钢琴的么?”
花梨一个眼刀:“在意那么多细节干什么,反正就是天才。”
鳌拜看透说透:“就不承认你只认识一个音乐家是吧!”
一旁,扶砚目光复杂。
“顺应天理”的断言,在此刻被彻底打碎。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对“道”和“命”的固有认知。
而另一边。
淮阴死死盯着她娘亲,那双承载了太多痛苦和疯狂的眼睛。
起初眼神是空洞茫然的、随后便带着刚从无尽噩梦中挣脱的恍惚,失焦般望向巷子上方狭小的天空。
几秒钟的凝滞后,灵魂才仿佛终于适应,回到这具久违的躯壳。
淮阴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不敢出声!不敢动弹!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直到——
眼前的人,用极其虚弱的力气,颤抖的抬起了手带着噩梦初醒的冰凉,带着一种穿越了千山万水的毅力,更带着跨越了无数苦痛的坚定轻轻地、轻轻地抚上了淮阴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