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啊,黑渊上百年对他来说已经是惩戒了。”
晏樢抿唇不语。
花梨想了想松开龙虾,跑到晏樢的另一边握住他的手,“你想救咱就救,你不想珍珠我也收完了,咱立刻就走。”
晏樢对上少女清澈的杏眼,心中一暖,到底朝虾哥点头,“带路。”
昏暗的海底水牢中。
观澜正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淤泥。
他冷笑一声,坐起身对着栏杆处仰头嘶吼: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咔嚓——”
栏杆外的结界轰然碎裂。观澜一愣,转头就看见了对面站着的三个人。
他的目光对上晏樢后,像是不相信一样狠狠揉了揉眼睛,“小鱼?”
晏樢眼中闪过复杂,最终点了点头,“观澜。”
花梨原本以为这老统领要哭了。
然而他愣是撑着半条命,跑过来一巴掌拍在晏樢的尾巴上,“你还知道回来!!”
晏樢:“”
他看着自己接连遭受两次攻击的尾巴,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
未等他启唇,一人一虾已经身残志坚跑了二里地。
观澜边跑边喊,“你那小危房里的破贝壳我还给你留着呢,再晚回来一年都给你扔了!”
虾哥边跑边翻白眼,“这话你几百年前就开始说了。”
花梨转头看着晏樢无语的样子,唇角缓缓勾起。
这才对啊,说了再见就是用来重逢的。怎么能一声不响就走呢?
挖珍珠是真的,来相逢也是真的。
那三百年若是没有这两人,小鸟该多绝望啊。
木系卡甩出,治愈之光缓缓笼罩在远处观澜身上。
她推了推晏樢,“去吧。”
晏樢唇角微抿,对花梨点点头,朝着两个人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