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烬起身的动作骤然一僵。右眼下那颗静默的猩红小痣,不受控制地搏动了一下。
怎么会系蝴蝶结?
因为在那个潮湿逼仄的狗窝里,他满身血污狼狈不堪时,有人曾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给他包扎上药,系上这个所谓的蝴蝶结。
后来他遍寻三界不得,只能在焚心蚀骨的日夜中,反复开启九耀命星,一次次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试图通过这可笑的绳结,能从虚无中拽回一丝与少女有关的痕迹。
花梨见人不语,弯下腰歪头去看他。醉鬼脸上还带着醉酒的薄红,杏眼亮晶晶地,“去吧,我请你喝酒。”她拍拍自己鼓囊囊的乾坤袋,“放心,我有钱。”
“不去。”温烬弯腰正欲将醉鬼重新抱起,少女已经跟头活驴一样撒欢跑到两米开外,“哎呀,走吧走吧。”
“再晚了好吃的就没了。”
温烬知道他不应该过去,而是该立即将人带回巢穴不让他人觊觎。可偏偏玄色的衣袍仍旧不受控制地、缓缓地、融入了暖色的光海。
即便是远远跟在身后的拓乌,都看出了魔主那无可奈何的妥协与无声的纵容。
拓乌:“嘶——翠花果然恐怖。”
花梨一把拉过温烬的袖子,“这才对嘛,日落城的日落是很美,可你一天看八九十次,你不抑郁谁抑郁?”
“不过没事,有病咱就治,我不嫌弃你。”
唐婉婉被希乌恭敬地送回住处路口,边走边嘟囔,“鳌拜,你吃的猫粮是不是太次了啊,等明天我给你买顶级灵兽粮,包你两天告别掉毛,路过的小母猫都说好。”
鳌拜趴在她头顶喵喵,“我可是事业型系统,什么小母猫小公猫。”
“什么意思?一只还不够?你可别学你主人那个花心大萝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