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死的就是我们的人，哪怕胜也是惨胜，你看看外面那些人，那些依附着我们的平民，如果我们倒了，他们又有几个人能活着？”
“我想为难一个小姑娘吗？但是我有什么办法，他唐古敢搞这种事情，他那帮小弟也跟疯了一样胡来，你以为他们背后没有倚仗吗？”
副区长的手指几乎戳到阿花的胸口：“要么，她一个人涉险，利剑被迫全力出手，我们和这数十万的人还有一线生机，要么，我们所有人，给整个十三区陪葬！选！”
阿花感到额角有汗渗出，他瞥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得不敢再唉声叹气，甚至屏住了呼吸，一脸惶恐的朴浩俊，意识到了一件事。
是啊，副区长的话残酷却现实，十三区若破，他们这些有点实力的小头目，绝对是第一批被清洗的对象，绝无幸理。
内心的挣扎只持续了短短几秒，生存的欲望最终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负罪感。
阿花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神里的犹豫已经被一种狠厉的决绝所取代。
“我明白了，副区长。”阿花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冷静：“目标是什么程度？只要被一区的人带走，还是需要见血？”
副区长对他的转变似乎很满意，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聪明，活着被带走是关键，死了的筹码不值钱，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一区手里，具体怎么做，你比我熟，机密行事，尤其是封老大和关若曦本人，切不可让他们知道。”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封老大太重情义，他不会同意，所以，这件事，是我们为了十三区，为了身后的无数张嘴，不得不做的。”
“是。”阿花垂下眼睑，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
副区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快步离开，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命令。
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朴浩俊猛地跳起来，抓住阿花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大哥！你真要干啊？那是关小姐！利剑的人！我们要是做了，以后就算活下来，利剑能放过我们？！”
阿花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不干？你以为我们还有退路吗？”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副区长说得对，这是唯一能逼利剑动真格的办法，要么她倒霉，要么大家一起死，浩俊，想活命，有时候就得把良心喂狗。”
“再说了，她不是会空间法术吗，哪有那么容易死，最多是让这位小姐受点惊吓罢了。”
阿花似乎是在对朴浩俊说，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