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3???
这是啥新名词?
而直播间里,弹幕在短暂的停顿后,讨论的焦点完全被这个陌生的词汇吸引。
天台上,赵建国等人也隐约通过手环或彼此间的低语,意识到了直播弹幕的猜测。
他们看着手中的卡片,再抬头看向眼前这个非人般的存在,一种远超此前恐惧的寒意席卷了全身。
小丑主播依旧沉默地站着,仿佛一个自动发放卡片的机器,对因他而起的宇宙级猜忌毫无反应。
时间在粗重的喘息和绝望的攀爬中一分一秒流逝。
当天空中倒计时最终归零。
楼梯间一片哀嚎声。
近两百多人瘫倒在主楼的四个楼梯间,台阶上、拐角处,到处都是痛哭的人。
“呜呜呜,我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
“呃啊啊啊!!!就差两层!就差这两层啊!我的腿!我的腿为什么不争气啊!”
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被汗水浸透的副主任,正用头疯狂地撞击着墙面,额头已经红肿,但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像敲木鱼一样往墙上撞。
“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远处,一个平时在科室里以严厉着称的女主任,缩在楼梯拐角里,哭得浑身发抖。
她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呜咽声断断续续,再也不见平日里的半分强势。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啊,我错了,我错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瘫坐在24层的台阶上,背靠着墙,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地念叨着。
“我这张老脸,还要它有什么用,我还有什么脸当教授。呜呜,主播,阎罗大人,你收了我吧,给我个痛快吧。”
“现在好了,全完了,呵呵,哈哈,报应啊,真是报应。”
“我的药,我的降压药没带啊,头好晕,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一个戴着破碎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捂着胸口,脸色煞白,他徒劳地在睡衣口袋里摸索着,却什么也摸不到,最后只能崩溃求饶。
“放过我吧,我把钱都捐了,我把房子也捐了。我以后天天吃斋念佛,我以后一定做个好人,呜呜,求求你了主播,饶我这条狗命吧。”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抢学生的论文了,我再也不克扣加班费了。
我改,我全都改,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啊。”
“不!再给我一分钟,就一分钟我就能上去了!”
旁边,一位体重超标的行政主任直接仰面瘫倒在24层的平台,象一滩烂泥,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手环显示负12。
就在这时,阎罗主播的声音通过楼内广播传到了这里:
“时间到,游戏结束。让我们看看各位实习生的业绩如何?”
短暂的停顿。
“总人数389人,成功完成第二个任务的一共93人。”
“不错嘛,及格率终于突破两成了,你们有进步哦。”
“更值得鼓励的是,目前已经有41位优秀的实习生,总服从点达到了17点。距离20点的合格线,仅有一步之遥。”
“41个17点。”
那些累到虚脱、原本只剩绝望的人,突然睁大了眼睛。
有人快成功了?
有人只需要再完成一个任务就能活下去了?
那为什么活下来的不能是我?
为什么我偏偏卡在这最后几步?
“啊啊啊啊!!!!”
一个卡在23层的女主任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地面,“为什么不是我,我本来也可以的,我只差一点啊!”
她的崩溃引发了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