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堪舆图,又看了一眼齐八爷手中那本破旧的册子。
“造神?”
他嗤笑一声。
“就凭他?”
【一个连‘撒豆成兵’都学不会的傢伙,还想学我开闢神国?】
【脑子被门夹了?】
齐八爷被他这一声嗤笑,弄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反驳。
“苏苏先生,卦象不会错的。那阿房宫里,有大恐怖!”
“我知道。”苏林点了点头,伸手,在那幅堪舆图上,轻轻一点。
他的手指,点在了咸阳城外,一处毫不起眼的山坳上。
那里,在地图上,只有一个名字。
“骊山。”
“真正的阿房宫,不在咸阳地下。”苏林淡淡地道,“它在,骊山的山腹之中。”
“当年那把烧了三个月的大火,不过是项羽,为了掩盖自己盗墓失败,放的障眼法罢了。”
解九爷和齐八爷,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大脑,一片轰鸣。
史书上记载的,秦始皇陵,就在骊山。
难道
“陵墓,只是第一层。”
苏林彷彿看穿了他们的想法。
“穿过那八千兵马俑,打开那扇水银浇筑的门,下面,才是真正的,阿房宫。
他收回手,走到主位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三天。”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调集人手,准备装备。”
“三天后,出发,去骊山。”
“我的人手,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却带着几分疲惫与风霜的声音,从内堂门口,传了进来。
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鹧鸪哨一身风尘,带着两名精悍的搬山道人,大步走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却又透着一股军人般铁血气息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手中,提着一个密封的,军用密码箱。
看到这个男人,解九爷的瞳孔,猛地一缩。
“张张日山?”
被称作张日山的男人,没有理会解九爷。
他径直走到苏林面前,将手中的密码箱,放在桌上。
然后,他对着苏林,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苏先生。”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佛爷让我给您带句话。”
“他说,九门,可以乱。”
“但长沙,不能。”
半小时后。
霍家大宅,灯火通明。
内堂之中,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解九爷和齐八爷,并肩而立。
他们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紫檀木桌。
桌上,没有茶水,没有点心。
只有一张张泛黄的、用蝇头小楷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古老卷宗,以及一幅摊开的、几乎覆盖了整张桌面的巨大堪舆图。
那是解家耗费了三代人的心血才绘制出的大秦疆域全图。
图上,山川、河流、古道、关隘,纤毫毕现。
解九爷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地图上,一个被硃笔圈出的区域。
“咸阳”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苏先生的意思是,那座能吞噬活人的阿房宫,就在古咸阳城的地下?”
齐八爷没有说话。
他的脸色比纸还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手中的龟甲,已经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就在刚才,他只是试探性地,起了一卦。
卦象,只有一个字。
死。
“不止。”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内堂的屏风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