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小队也成长得如此之快。
“你想让我怎么做？”苍玄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
他知道，神秘人既然主动来找他，必然已经有了计划。
神秘人缓缓抬起手，指尖划过虚空，一道黑色的光影在他掌心凝聚，光影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时空裂缝深处，藏着一个名为‘虚无’的存在，”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他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混沌之力所化，没有实体，没有意识，却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能够吞噬一切生灵，包括灵力、魂魄，甚至是时空。”
“虚无？”苍玄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神色，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他躲在时空裂缝千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虚无”的存在。
那是一个禁忌般的名字，是所有生灵的噩梦，传说中，只要虚无现世，整个三界都会被吞噬，化为一片虚无，连天道都无法阻止。
“你疯了！”苍玄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虚无一旦被唤醒，就会彻底失控，到时候，不仅是沈明宇和他的小队，整个三界都会遭殃，你我也难逃一死！”
他虽然偏执极端，认定力量至上，想要打破现有的三界秩序，却从未想过要毁灭整个三界。
他想要的，是击败沈明宇，是让三界都臣服于自己，而不是让一切都化为乌有。
神秘人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如同鬼魅的低语，在时空裂缝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失控？”神秘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这不正是你我都想看到的结果吗？沈明宇是天道代理人，守护着现有的三界秩序，只要三界毁灭，天道规则崩塌，他的身份就会失去意义，他的力量也会大幅削弱。
到时候，你想击败他，易如反掌。”
“至于三界的存亡……”神秘人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
“旧的秩序被打破，才会有新的秩序诞生，而你我，将是新秩序的主宰。”
“苍玄，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装好人了。
你我都清楚，你对沈明宇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为了击败他，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苍玄的身体僵在原地，神秘人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穿了他的伪装。
他看着自己掌心萦绕的血色灵力，想起了当年与沈明宇的并肩作战，想起了两人理念决裂时的争吵，想起了自己被沈明宇一剑击败，狼狈逃窜的屈辱。
那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刺骨的疼痛，也点燃了他心底的恨意与执念。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小小的风铃，风铃是用一种罕见的玄铁打造的，样式古朴，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宇”字。
这是当年他与沈明宇决裂前，沈明宇送给他的礼物，说是可以安神定魂。
这些年，无论他修炼多苦，无论他多么恨沈明宇，都从未想过要扔掉这个风铃。
刚才修炼时，他甚至还在想，若是自己这次能彻底修复血魂幡，实力再上一个台阶，或许可以再找沈明宇一战。
若是赢了，便证明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
若是输了，便彻底了断这段执念，从此隐居在时空裂缝，不再过问三界之事。
他本想就这样，了却这段跨越千年的恩怨。
可是，神秘人的出现，却将他的计划彻底打乱。
虚无现世，三界毁灭，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结局，却也是击败沈明宇最快捷的方式。
苍玄的眼神不断变化，有挣扎，有犹豫，有恨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他知道，一旦唤醒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