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清寒抬手一挥，一道琴音凭空响起，正是《静心引》。
琴音清冽，试图压制魔女体内的魔气。
可如今的夜无殇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受伤的弟子，魔气根深蒂固，琴音只能让她短暂地平静，却无法驱散她体内的妖灵。
“要么杀了她，要么离开她，否则，你迟早会被她拖入地狱。”
朱霜凝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被魔气侵蚀的人，泪水滑落：
“我做不到。”
她拿起剑，没有指向魔女，反而转身看向玄阴宗仅存的几个弟子：
“你们玄阴宗作恶多端，今日便血债血偿！”
剑光闪烁，朱霜凝的招式凌厉，不再有丝毫犹豫。
她要替夜无殇完成复仇，也要为那些被玄阴宗残害的人讨回公道。
魔女站在一旁，看着她厮杀的身影，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既有暴戾，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当最后一个玄阴宗弟子倒下时，朱霜凝浑身是血，疲惫地跪倒在地。
魔女缓缓走到她面前，短刃抵在她的头顶，却迟迟没有落下。
“为什么不杀我？”
朱霜凝抬头看她，眼中满是绝望与期盼。
魔女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收回短刃，转身化作一道魔气，消失在天际。
“下次再遇到，我不会手下留情。”
声音消散在风中，朱霜凝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凌清寒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渐渐隐去身形。
玄阴宗的大火烧了一夜，映红了半边天。朱霜凝站在火光中，手中紧紧攥着那枚野果形状的玉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一定要找到夜无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她从魔气中拉回来。
而此刻的夜无殇，正游荡在荒野之中，体内的魔气与残存的意识不断争斗。
她脑海中偶尔会闪过朱霜凝的笑容，闪过那些温柔的过往，可很快便被暴戾的情绪覆盖。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执念，既想毁掉一切，又想再见那个白衣弹琴的身影。
命运的丝线，再次将两人缠绕，只是这一次，充满了血与泪，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