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的皇城,御花园里的红梅开得正盛,花瓣沾着晨露,映着鎏金宫墙,艳得晃眼。
“姐姐你慢些!再跑就要摔着了!”
舒清晏提着绣满粉桃的裙摆,笑声清脆如银铃,追着前方那道月白身影跑过玉石拱桥。
十七岁的少女眉眼弯弯,鬓边斜插一支珍珠钗,跑起来时钗头珍珠轻轻摇晃,满是灵动。
舒清欢提着繁复的宫裙回头,十八岁的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公主,眉眼间带着皇家女儿的温婉,嘴角却漾着未脱的稚气:
“怕什么?有我在,就算摔了也有软垫接着。”
她说着伸手去接妹妹,指尖刚触到舒清晏的衣袖,一阵风卷过,漫天红梅花瓣簌簌落下,恰好有几片落在她光洁的额间,衬得那张娇俏的脸愈发妩媚。
“呀!姐姐快看!”
“这花瓣贴在这儿,比宫里画师画的妆还要好看!”
她伸手想替姐姐取下,却被舒清欢笑着躲开。
“别动,”手按住额间的梅花,眼底闪着狡黠,
“这样多好看,回头让母后看看,说不定能让宫里的姐姐们都学着贴呢。”
她拉起舒清晏的手,往梅园深处的秋千架跑去,
“走,姐姐推你,看谁荡得更高。”
秋千绳是上好的锦缎裹着,舒清晏坐上去,双手紧紧抓着绳子,舒清欢站在身后,轻轻一推,秋千便悠悠荡了起来。
风扬起两人的裙摆,像两只翩跹的蝶,笑声漫过梅园,连守在园外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弯了嘴角。
“姐姐,再高些!再高些!”
舒清晏兴奋地呼喊,裙摆扫过地上的落梅,扬起一阵花雨。
舒清欢笑着应着,手上力道却收了些:“小心些,摔下来我可不管你。”
话虽如此,眼神里的关切却浓得化不开。
她看着妹妹在秋千上笑靥如花,心头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悸动感,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转瞬即逝。
她摇摇头,只当是春日风凉,并未放在心上。
而此时的现代都市,写字楼的格子间里,舒清晏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忽然没来由地红了眼眶。
指尖的心悸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人在遥远的时空呼唤她,带着熟悉的暖意与说不清的哀伤。
她捂住胸口,脑海中瞬间闪过漫天红梅与模糊的宫墙影子,还有一道温柔的女声,一遍遍叫着“妹妹”。
“又做那个梦了?”
“你这阵子总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没休息好?”
舒清晏摇摇头,眼底满是迷茫。这半年来,她总是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是古色古香的皇宫,有个穿着月白宫装的女子,温柔地叫她“妹妹”,两人在梅园里嬉笑打闹,画面清晰得不像梦境。
可每次梦到最后,都是漫天火光与厮杀声,那道温柔的身影挡在她身前,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与刺骨的疼痛。
“我好像……有个姐姐。”
她喃喃自语,心头的酸楚越来越浓,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三天后,捉妖小队临时落脚的民宿里,沈明宇正靠在窗边喝茶,黑色飞鱼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嘴角挂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
林清月坐在一旁擦拭清玄剑,剑身映出她清冷的眉眼,时不时瞥一眼沈明宇,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情愫。
“沈先生,林小姐,求求你们帮帮我!”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正是舒清晏。
她眼圈红肿,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座早已损毁的古梅园遗址。
“我叫舒清晏,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她声音带着哭腔,目光急切地看向两人,“我总是梦到古代有个姐姐,她叫舒清欢,是个公主。”
“我们在皇宫里一起长大,一起玩闹……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