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骇然的“滋滋”声,表面迅速龟裂、发白、崩解,如同被亿万年的烈日瞬间风化。
碎石簌簌落下,坚固的壁垒在火焰中脆弱得像晒干的泥块。
一名兽人战士怒吼着将沉重的战斧劈向施法的教徒,斧刃还未触及灰袍,便被教徒抬手释放的一团苍白火焰迎上。
战斧接触火焰的瞬间,金属部分竟如同蜡油般无声地熔融、汽化,坚硬的石质斧柄也迅速碳化、崩散成飞灰!
战士手中只剩下一截焦黑的握柄,惊愕瞬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一个兽人哨兵被灰烬之火擦中手臂。没有剧烈的燃烧,但那接触点的皮肉瞬间失去所有水分和色泽,变得如同干燥的石膏,随即无声地碎裂、剥落,露出底下同样迅速灰白化的骨骼。
战士的惨嚎只持续了半秒,便随着火焰的蔓延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被抽干的沙雕般坍塌成一堆灰白色的粉末,只有他那碎裂的骨片和未燃尽的皮甲碎片证明他曾存在过。
面对这焚化万物的恐怖火焰,兽人战士们目眦欲裂,却无一人后退。他们以血泉为中心,背靠最后的岩壁,用血肉之躯和传承的武技筑起堤坝。
一名身披厚重岩板甲、手持巨大塔盾的兽人勇士“碎岩者”戈坦,猛地吸足一口气,胸膛如风箱般鼓起。
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岩脉战吼”。
肉眼可见的声波涟漪混合着强劲的气流向前爆发。
这声波不仅冲击耳膜,更带着大地脉动的力量,狠狠撞在涌来的苍白火焰上。
灰烬之火被声波和气浪冲击,形态一阵紊乱,蔓延速度明显减缓。火焰核心的亮白光芒也黯淡了一瞬,这一道声波稍微起到了压制的作用。
吼声同时震落了岩壁顶端的碎石和沙尘,形成一片短暂的沙尘幕墙,部分遮蔽了邪教徒的视线和火焰的路径。
趁着戈坦的战吼压制,他身边一名手持巨型双手石锤的战士“地撼者”布洛克,全身肌肉虬结,土黄色的斗气光芒在体表奔涌。
他怒吼着发动武技“裂地锤”。巨大的石锤并非砸向教徒,而是带着万钧之力狠狠轰击在教徒冲锋路径前方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