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解决,赶去帮忙吧。”
格雷精神力扫过四周,发现除了下方这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邪教徒众以外,山谷上方也有邪教徒隐匿着,现在已经发现了山谷下方的异状。
但看起来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也就是没有看见他),还躲藏在岩石后观察着下方。
也是,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势,不占领才奇怪。
除此之外,地面下方,也埋伏了数量众多的灼魂蝎。
“这些虫子不仅是黄沙,更坚硬的山谷地内也能挖穿。”
虽说格雷不觉得镇守在这里的邪教徒战力有多强,但客观上看,也是一名六阶职业者都难以单独突破的防线。
“稍微控制一下,别引起大面积坍塌了,落石盖住出口又要费劲儿处理……”
……
时间在滚烫的沙砾上缓慢爬行。每一粒沙子似乎都因紧绷的神经而发出细微的嗡鸣。
黑影的致命一击后,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高度警戒。
烈日灰袍教徒们如同惊弓之鸟,背靠着嶙峋的黑色山岩,武器紧握在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们的目光如同烧红的探针,疯狂地扫视着每一块岩石的棱角、每一处阴影的褶皱、甚至每一片被热风吹动的袍角。每一次岩石缝隙中光线的微妙变化,每一次沙粒滚落的细微声响,都足以让数人同时惊跳起来,武器指向虚无的空气,发出压抑的、不成调的嘶吼。
已是许久过去……
除了风声呜咽、沙粒滚动和他们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再无任何异动。那吞噬了同伴的阴影,如同它出现时一样诡秘,彻底消失无踪。没有再出现一具尸体倒下,也看不到黑影了。
除了风声呜咽、沙粒滚动和他们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再无任何异动。那吞噬了同伴的阴影,如同它出现时一样诡秘,彻底消失无踪。没有第二具尸体倒下,没有第二道黑影闪现。
紧绷到极致的弦,在确认“似乎”安全后,并未松弛,而是嗡鸣着,释放出一种扭曲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庆幸。
“它…它走了?” 一个年轻教徒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紧握蝎刺矛的手微微放松,矛尖垂向地面,在沙子上划出一道无意义的痕迹。
“烈日的威光…驱散了那污秽的阴影!”
另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一个跌倒的老教徒库格。
他挣扎着重新盘膝坐好,努力挺直佝偻的背脊,声音刻意拔高,试图用信仰的宣言来驱散内心的余悸,但尾音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抖动。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已经变成深褐色硬痂的血迹和同伴扭曲的尸体,迅速移开,死死盯着头顶的烈日。
“是库格大祭司的虔诚!定是长老的祈祷引来了烈日的注视,灼伤了那阴影中的爬虫!” 一个靠近库格的教徒连忙附和,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谄媚和急于寻求依靠的迫切。
他几乎是爬着靠近库格,仿佛这位老教徒身边是唯一的安全区。
“没错!烈日在上!那阴影的爪牙,怎敢在真正的光耀下久留!” 又一个声音加入,带着劫后余生的亢奋。
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阳光镰刀,动作夸张却无力,“它只敢偷袭!只敢在阴影里匍匐!在烈日普照之地,它无处遁形!” 这话语与其说是宣告,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
“库格大祭司…我们…我们活下来了!” 年轻的教徒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又混杂着狂喜。他看向库格,兜帽下的阴影里,眼神充满了依赖和感激。
库格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努力维持着长者的威严:“是的,烈日筛选了它的仆人。懦弱与不纯者已被带走(他瞥了一眼尸体),而我们,经受住了考验!” 他将“考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