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规则壁垒产生极微弱共振。”
连萧景珩都无法定位?姜黎蹙眉,她尝试用“母亲模块”去捕捉那旋律的来源,却只觉得那旋律如同滑不留手的游鱼,在她感知的边缘游弋。
“是一首歌吗?”黑木突然开口,他的独眼微微眯起,似乎在努力捕捉那常人无法感知的声响,“好像……没唱完。”
连对能量和规则感知最为敏锐的黑木都这么说,看来这并非她的错觉。
那未竟的旋律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调子很美,却总在即将推向高潮或完整循环时戛然而止,留下一种意犹未尽的空虚感。它不像“静谧湖”的啜泣那样带着明确的情绪指向,更像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声音,在虚空中无助地回响。
“它在寻找什么?”姜黎喃喃自语,她能感觉到,这旋律中蕴含的不是悲伤或痛苦,而是一种深切的“渴望”——渴望被完成,渴望被听见,渴望……归处。
这突如其来的“未竟之歌”,为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它来自何处?是谁的歌声?又为何是未完成的?
姜黎抱着辰儿,站在繁星般的世界灯笼下,望着看似平静无波的规则壁垒之外那无尽的虚空。她知道,解决了内部孩子们的情感需求,只是“家”稳定的一部分。外部,那广袤而未知的虚空中,依旧存在着无数未解的谜团和可能潜藏的挑战。
这缕神秘的旋律,或许就是一个征兆。
“萧景珩,持续监测这个‘歌声’信号,尝试分析其构成和可能的意图。”姜黎下达指令,语气沉稳。
“明白。已建立独立监测线程,优先级调高。”
姜黎低头,看着怀中辰儿无忧无虑的睡颜,又抬头望向那片承载着2000个希望的星空。
家的温暖,需要用心守护;而未知的谜题,也需要勇气去探索。无论是内部的细腻情感,还是外部的缥缈歌声,都是她作为这个大家庭“母亲”和“翻译官”需要面对和理解的。
夜还很长,而未竟之歌,仍在虚空与心湖的边界,轻轻回荡。
那缕萦绕在灵魂层面的“未竟之歌”并未持续整夜,如同它出现时那般突兀,在天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它悄然隐去,留下一种若有若无的余韵,仿佛只是梦境边缘的错觉。然而,姜黎、萧景珩乃至黑木都清楚,那绝非幻觉。
清晨的光茧,被人造阳光温柔地唤醒。孩子们陆续从各自的世界投影中现身,广场上重新充满了活力。经过一夜的休整,小静似乎比昨天开朗了些许,她正小心翼翼地邀请墨染去她的“静谧湖”边坐坐,墨染欣然答应,并表示要带上画板,去画下“清晨的湖光”。
阿蛮依旧在和他的能量桩较劲,不过今天他旁边多了几个同样精力旺盛的男孩,似乎在比赛谁能让能量桩发出更响亮却又不刺耳的“嗡鸣”。小蝶的幽灵学园里传来朗朗的……呃,不能算读书声,更像是一群小幽灵在用空灵的音调讨论“哪种形态穿墙时阻力最小”的物理问题。
辰儿醒来后,像颗充满电的小太阳,立刻投入了“议长”的职责(虽然他昨天的任期已结束,但孩子们似乎默认他拥有永久“荣誉议长”身份),穿梭在各个小团体之间,时而调解纠纷(“阿蛮!你不能因为小豆子的世界是‘云’就随便戳着玩!”),时而提出建议(“小蝶,你们练习穿墙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排个舞蹈?一定很好看!”)。
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姜黎看着这一切,心中那份因“未竟之歌”而产生的隐约不安,被眼前这实实在在的温馨画面冲淡了许多。她坐在老位置上,手中端着一杯管家特制的、散发着清冽植物香气的早茶,感受着星陨碎片平稳的脉动和“母亲模块”与2000个世界之间那无声而紧密的连接。
“萧景珩,‘歌声’信号有变化吗?”她抿了一口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