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卷过陶片轻嗅:"王妃仔细……咳咳……这是西域幻羊乳,遇疯凰血可化离魂散。"
"离魂?"她掐住奶娘咽喉拎到眼前,"你们阁主想勾谁的魂?我儿的还是我的?"
奶娘袖中突然射出银针,被婴儿的鎏金瞳光凝在半空。姜黎反手将毒针拍进她牙缝:"这么爱下毒,姑奶奶让你尝个够!"
婴儿忽然爬向绣架,抓起把金线往嘴里塞。萧景珩笑着咳嗽:"小主子这胃口……咳咳……户部该拨银子给他开绣坊。"
"开你祖坟的纸扎铺!"姜黎抢过金线缠住奶娘脖颈,"说!老腌菜还往哪儿塞了腌臜货?"
"羊……羊绒毯……"奶娘翻着白眼抽搐,"夹层有蛊卵……"
姜黎毒指甲劈开墙角堆着的贡品,绒毯中簌簌落下数百枚虫卵。萧景珩碾碎一枚虫卵,鎏金纹路爬上指尖:"王妃的血……咳咳……倒是养肥了这些蛊虫。"
"肥你棺材板的尸虫!"她甩手将虫卵撒向庭院,"朱雀卫!把琅琊阁的贺礼全烧了——灰烬里剩半只蛊虫,就塞你们鼻孔当香囊!"
暮色染红绣房时,最后一匹贡缎在火中扭曲成灰。姜黎掐着萧景珩的下巴逼他抬头:"老腌菜绕这么大圈子,就为逼我哭?"
他苍白的唇擦过她腕间鎏金镯:"王妃的泪……咳咳……能熔了琅琊阁的镇魂鼎。"
婴儿忽然揪住两人衣角,鎏金口水在青砖上蚀出小字:【三更取泪,五更灭魂】。
账房内算盘珠子乱蹦,姜黎毒指甲刮着黄花梨桌面:"半个月亏空八百两雪花银——你们是把军饷熔了打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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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主事捧着账本哆嗦:"回娘娘,琅琊阁在银锭里掺了鎏金沙,熔铸时炸了七座炉子……"
"炸炉子的钱算军饷?"姜黎甩手将银锭砸在他脑门,"这鎏金沙成色比你的良心还纯!朱雀卫!把这腌臜货捆炉子上当柴烧!"
廊下轮椅声碾碎算珠,萧景珩抱着嘬手指的婴儿晃进门槛:"王妃算账的架势……咳咳……倒比朱雀卫剿匪还凶悍。"
"凶你棺材板的纸扎人!"她毒指甲戳穿账册,"上个月采买的棉衣每件贵二两,你是给将士们裹金缕玉衣?"
婴儿突然揪住萧景珩的银发打嗝,鎏金奶泡飘到账册上。浸湿的宣纸显出血字密令:【腊月初七,哭坟岗换泪】。
"老腌菜倒是会挑日子。"姜黎毒指甲碾碎墨块,"我娘忌日他唱招魂戏——萧瘸子,你爹的坟头草该有三丈高了吧?"
萧景珩腕间鎏金纹缠住她指尖,在算盘上拨出卦象:"王妃可愿……咳咳……陪为夫演场哭坟戏?"
"演你祖坟的鬼娶亲!"她甩开手掀翻博古架,暗格里的鎏金狼头印滚落,"哟,账房还藏着琅琊阁的私印——你们是拿军饷给老腌菜刻碑?"
户部主事突然暴起,铁算盘劈向婴儿襁褓。萧景珩狐裘卷住暗器反掷,铁珠子嵌进房梁:"这铁桦木算盘……咳咳……倒是比工部的弩机还结实。"
"结实?"姜黎毒指甲劈开算盘,夹层里掉出密信,"每月初七往哭坟岗送童男童女——你们当姑奶奶是瞎的?"她拎起主事衣领,"说!那些孩子喂了哪条野狗?"
"喂……喂了鎏金蛊王……"主事突然口吐黑血,"阁主要用……用疯凰泪养蛊……"
婴儿忽然爬向染血的密信,鎏金瞳仁灼穿纸面。萧景珩碾碎信纸灰烬:"王妃的泪……咳咳……能烧穿九重蛊阵。"
"烧他祖坟够用了!"姜黎踹翻满箱银锭,"朱雀卫!把这些鎏金沙熔了打棺材钉——给老腌菜钉个八抬大轿!"
后院马嘶伴着铜锣响,小厮举着烧焦的账本冲进来:"娘娘!库房走水了!"
姜黎毒指甲劈开热浪,火海中浮着七口鎏金棺。萧景珩轮椅轧过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