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把他绑牛背上——给琅琊阁放串鞭炮贺冥寿!”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婴儿正欢快地嘬着自己的小手指,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滴鎏金般的涎水正从婴儿的嘴角滑落,不偏不倚地滴在了旁边的火药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药瞬间被点燃,窜起了一道蓝色的火焰。
萧景珩见状,连忙挥动手中的鎏金链,将那窜起的火苗迅速扑灭。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感叹道:“小主子这口水……咳咳……比漠北的烽火台还旺啊!”
听到这话,孩子的母亲顿时火冒三丈,她一把拎起婴儿,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拍,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旺你祖坟的野坟头!再玩火就把你塞到冰窟窿里去,好好给你醒醒脑!”
随着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了姜黎面前那本烧焦的账本上。她面沉似水,用那涂有毒药的指甲在账本上刻下了一道新的痕迹。
而此时,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轧过满地的狼藉,他手中的鎏金链梢如同有生命一般,轻轻地缠住了姜黎垂落的发丝。
“王妃这算账的架势……咳咳……怕是够琅琊阁的账房们哭上三年了。”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姜黎闻言,猛地转过头来,怒目圆睁地瞪着萧景珩,骂道:“哭你棺材板的丧调!等我明儿个就拿这头发编个绳套,直接勒断你这老腌菜的气管,然后当风筝放!”
婴儿坐在熔化的铜勺上啃米粒,鎏金瞳仁映亮天际。姜黎望着粮仓顶上腾起的黑烟,毒指甲在灶台刻下带火星的战书——
【午时三刻,骨灰拌饭候君】
漠北海的晨雾刚散,姜黎赤脚踩在洗衣盆边,毒指甲勾起件湿漉漉的狐裘:“这毛色泡得比老腌菜的裹尸布还晦气——谁洗的?”
十余名浣衣妇哆嗦着跪成一片。领头的妇人颤声道:“娘娘,是、是雪水太寒伤了毛色……”
“寒你祖坟的棺材钉!”她甩手将狐裘砸进木盆,水花溅起处浮出几只通体鎏金的毒蜘蛛,“洗衣还附赠毒虫?琅琊阁真是贴心!”
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结冰的衣绳,怀里的婴儿正啃着块冻硬的皂角:“王妃这洗衣阵仗……咳咳……比朱雀卫剿匪还热闹。”
“热你棺材板的鬼火!”她毒指甲戳穿木盆,污水“哗啦”浸透雪地,“瘸子,你挑的人专会糟蹋衣料——洗件衣裳比绣娘拆线还费劲!”
婴儿忽然咯咯笑着吐出皂角,奶泡裹着蜘蛛“啪”地黏在浣衣妇头巾上。妇人尖叫着掀翻木盆,藏在盆底的鎏金筒滚落而出。
“哟,浣衣还带陪葬品?”姜黎脚尖挑起金筒,密信【取疯凰沐浴水】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老腌菜是穷得连茶水都喝不起了?”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过密信:“王妃的洗澡水……咳咳……上月刚熔了工部三把铁锁……”
“熔你棺材板的合页!”她劈手夺回密信塞进妇人嘴里,“咽下去!姑奶奶赏你的断头饭!”
帐外忽传来布帛撕裂声,朱雀卫拎着个撕成破布的浣衣妇摔进来:“娘娘!这厮在衣裳夹层缝毒针!”
姜黎扯开棉袄内衬,三百枚银针“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针尾皆刻着狼头徽:“针脚比绣娘还齐整——萧瘸子,你教的?”
“为夫只教过小主子……”萧景珩笑着咳嗽,鎏金链绞住欲逃的浣衣妇,“怎么拆衣裳暗扣。”
婴儿突然揪住姜黎的裙角嘬手指,鎏金涎水沾湿毒针。“小兔崽子!”她拎起崽子晃了晃,“这玩意儿比奶疙瘩还香?”
“香!”婴儿张嘴吐出金焰,毒针熔成铁水,“爹!亮!”
萧景珩指尖弹开飞溅的铁珠:“小主子这淬火术……咳咳……工部该给他发俸禄。”
“发你祖坟的纸钱!”她甩手将铁珠砸向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