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一样,将他往营帐里拖去。
“朱雀卫!”姜黎一边拖着萧景珩,一边高声喊道,“把那辆粮车给我拆了,烧火!要是灰烬里还剩下半粒金沙,就给我统统塞到户部那群人的嘴里去!”
厨娘突然捧着陶罐冒出来:"娘娘,您要的麻辣狼骨汤……"
"辣你祖坟的纸钱灰!"她掀开罐盖,红油里浮着块刻字的龟甲,"这王八壳哪来的?"
"摄政王说能提鲜……"
萧景珩倚着帐柱咳嗽:"王妃不觉得……咳咳……这甲骨文像琅琊阁的密报?"
姜黎毒指甲劈开龟甲,夹层里掉出张药方:【蚀骨散解药:至亲心头血三盏,辅以漠北红柳根】。婴儿突然伸手抓药方,鎏金火焰"滋啦"烧穿半角。
"烧得好!"她将残方拍在萧景珩胸口,"瘸子,你的棺材本姑奶奶备好了——要红木还是黑檀?"
他忽然攥住她手腕,鎏金纹路顺毒指甲攀上来:"王妃舍得……咳咳……就让朱雀卫打口双人棺?"
帐外忽然传来马匹嘶鸣,探子滚鞍下跪:"报——琅琊阁送来十车贺礼,说是给小王子的抓周礼!"
姜黎眯眼看向萧景珩:"你教的?"
“为夫只教过小主子……咳咳……怎么拆机关锁。”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仿佛是强忍着咳嗽才说出这句话。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弹,一枚鎏金钉如流星般激射而出,钉尾还拴着半截鸳鸯绣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比如这份‘厚礼’的锁眼……”他的话语被一阵婴儿的咯咯笑声打断。那婴儿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口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玉锁上。只听“咔嚓”一声,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白玉锁竟然应声而裂,露出了里面的鎏金蛊虫。
那鎏金蛊虫似乎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振翅欲飞。然而,就在它即将腾空而起的瞬间,一只手如同闪电般伸出,将它紧紧捏住。姜黎面沉似水,徒手将那毒虫捏碎,蛊虫体内的黏液四溅,溅落在户部侍郎刚刚捧来的新账本上。
“滋啦”一声,那黏液仿佛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瞬间在账本上蚀出一个狼头形状的窟窿。姜黎看也不看那账本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瞧,这才是真正的对账。”
萧景珩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不过这微笑中却夹杂着几声咳嗽。他轻声说道:“夫人这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姜黎却丝毫不为所动,她飞起一脚,踹翻了装着贺礼的鎏金木箱。只听“哗啦”一声,那木箱中的十车绫罗绸缎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尽数落在了雪地上,与洁白的雪交相辉映。
婴儿似乎对这满地的绫罗绸缎很感兴趣,他伸出小手,抓住了一块蜀锦,然后就往嘴里塞。姜黎见状,连忙伸手将婴儿拎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她没好气地说道:“小兔崽子,这料子比漠北的羊肉还脏呢,你也敢往嘴里塞!”
萧景珩慢悠悠拨开珠串帘子,指尖勾着个拨浪鼓:"王妃仔细看鼓面"
"看你祖坟的纸钱纹!"她甩出毒镖击碎鼓面,竹片里"叮当"掉出把淬毒银针,"琅琊阁是开杂耍铺的?送个暗器还带响儿!"
户部侍郎哆嗦着捧来礼单:"娘娘,这、这珊瑚树足有三尺高"
"高三尺的棺材钉?"姜黎毒指甲劈开红珊瑚,中空的枝干里簌簌落下黄褐药粉,"哟,老腌菜连漠北的耗子药都偷!"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扑进药粉堆,鎏金小手抓起把往嘴里塞。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孩子腰身:"小主子这口味咳咳倒是比王妃的麻辣汤独特。"
"独你祖坟的陪葬品!"她夺过药粉塞进户部侍郎嘴里,"尝尝鲜?这味儿比你贪的军饷还冲!"
帐外忽起骚动,马厩传来战马嘶鸣。朱雀卫拎着个捆成粽子的马夫摔进来:"娘娘,这厮往草料里掺琅琊阁的追魂砂!"
姜黎毒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