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换新宅!"
夕阳染红麦田,姜黎赤脚踩碎田埂边的鎏金陶罐:"种地的都藏毒?漠北崽子穷疯了吧!"破陶片里掉出串铜钱,婴儿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麦穗,链梢卷走铜钱:"王妃这胎教,倒是比户部铸币司精彩。"他掰开铜钱,夹层里的漠北密信已被口水泡糊,"小主子牙口,胜过碎纸机。"
老农颤巍巍捧来陶碗:"娘娘尝尝新麦粥"
"尝你祖坟!"姜黎打翻陶碗,毒液腐蚀土地滋滋冒烟,"朱雀卫!把这老东西种进粪坑当肥料!"假皮撕开,漠北死士心口的狼头纹正在溃烂。
婴儿突然跌跌撞撞跑向草垛,鎏金瞳孔照亮暗格。姜黎劈开草垛,三百枚鎏金蛋陈列其中,蛋壳纹路与婴儿背上新生的火凤羽印严丝合缝。
"哟,老腌菜还兼职孵蛋?"她踹碎最近那枚蛋,粘稠金液里浮出张生辰帖——正是她被抹去的真实生辰。萧景珩的指尖抚过帖上朱砂:"王妃可想过,为何疯凰血脉"
"想过怎么拧断你脖子!"姜黎将生辰帖撕成碎片,"朱雀卫!今晚加菜——漠北茶叶蛋管够!"
暮色中,婴儿坐在蛋壳堆里打饱嗝,每声嗝都引得漠北地界微震。姜黎拎起他晃了晃:"小兔崽子,你倒是吃成个祸害了!"
月光浸透废墟,姜黎倚着断碑擦拭毒指甲。婴儿蜷在她怀里酣睡,背上火凤羽印泛着鎏金微光。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星图碎片,咳出的血沫在碑面晕开诡异图腾。
"瘸子,再咳就把你埋这儿。"她甩出毒镖钉住试图爬走的漠北祭司,"正好缺个守墓的。"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上她脚踝:"王妃舍得?"链梢金纹与婴儿羽印共鸣,"为夫若死了,谁给小主子当人肉摇篮"
地脉深处传来轰鸣,鎏金光柱冲天而起。婴儿忽然睁眼,瞳中映出火凤衔日的异象。姜黎扯下半幅残旗裹住他:"看什么看?早晚烧了这破太阳!"
朱雀卫的号角声响彻荒野,曙光撕开夜幕。姜黎拎起漠北可汗的颅骨当酒碗,毒指甲敲得咚咚响:"小崽子,给这天下起个新名字!"
婴儿咯咯笑着吐出口金液,在焦土上蜿蜒成狂草——
疯凰元年
晨光刺破云层时,朱雀卫的急报声炸响营帐:“娘娘!漠北残部引了地脉毒火,正往清河镇烧来!”
姜黎一脚踹翻铜盆,赤足踩灭溅出的火星:“老狼崽子死透了还不安生?”婴儿被她单手拎起晃了晃,“小祸害,你啃地脉啃出瘾了?”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军报,鎏金链梢卷起舆图:“王妃看这火势走向——”指尖划过蜿蜒山脉,“倒像是冲着小主子的鎏金蛋壳去的。”
“冲个屁!”姜黎夺过舆图撕成两半,“传令!把姑奶奶腌的毒蒜全埋进山口,让漠北崽子尝尝屁都嘣不出的滋味!”
婴儿突然挣开她的手,鎏金瞳孔盯着地缝。姜黎毒指甲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憋什么坏水呢?”话音未落,小崽子“哇”地吐出口金焰,地缝中窜出的毒火竟被硬生生逼退三丈。
“埋深点!当种萝卜呢?”姜黎赤着双脚,稳稳地踩在毒蒜坛上,一边大声指挥着朱雀卫们挖坑,一边还不忘用脚把毒蒜坛踩得更紧实一些。
不远处,萧景珩正慢悠悠地剥着糖蒜,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然后随手将一瓣蒜瓣高高抛起,看着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王妃,你猜猜看,这毒瘴要是遇到这蒜,能燃起来几分呢?”萧景珩饶有兴致地问道。
姜黎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燃你祖坟!”说罢,她手一挥,一道劲风呼啸而出,直接将那瓣蒜瓣给打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