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丝遇毒暴涨,顺着青石板缝疯长。周记酱园的匾额突然炸裂,三百口酱缸破墙而出,每口缸中都蜷着个泡烂的“周瑾”,脐带缠着鎏金婚书。
“娘子这是要腌全席啊”青杏的机械手插入最近酱缸,扯出把生锈的铜锁,“钥匙孔看着眼熟”锁芯突然暴长,直捅姜黎锁骨下的凤凰纹。
萧景珩的蟒袍下摆突然绞住铜锁。他指尖弹过锁面,翡翠扳指撞出个清凌凌的调子:“爱妃可知”锁芯裂开,露出浸泡在绿液中的半块虎符,“这腌菜坛里泡的,是你我三年前的合卺酒?”
“酒你祖宗的孟婆汤!”姜黎银簪扎穿虎符,簪尾东珠裂开迸出毒针。针尖遇绿液暴涨,将铜锁熔成铁水,“姑奶奶的合卺酒”她赤脚踏碎最近的“周瑾”脑壳,“得拿天机阁祖坟当酒坛!”
三百口酱缸在烈日下炸裂,酸臭味混着尸腐气冲得满街麻雀扑棱棱坠地。姜黎赤脚踩在周瑾泡烂的脑壳上,织金裙裾燎起的鬼火把酱汁蒸成毒雾。青杏的机械手插入最近一口缸底,扯出条缠满婚书的脐带:“娘子这腌货的肠子”脐带突然暴长,勒住她脖颈往缸里拖。
“肠子给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刀尖挑起脐带,鎏金血顺着刀刃往下淌。毒雾中忽地伸出一只枯爪,指尖捏着块鎏金虎符——虎符上“姜承业”三字正渗着绿汁。
萧景珩蟒袍下摆卷起满地碎缸片,瓷片在空中拼成个八卦阵:“爱妃这掀缸的手艺”他指尖弹过虎符,翡翠扳指撞出个清凌凌的调子,“倒是比掀棺材板更利落。”
“利落你祖宗的裤腰带!”姜黎反手将虎符砸向八卦阵,虎符遇毒雾暴涨,凝成只碧鳞巨蟒扑向萧景珩面门。他偏头躲过,蟒牙啃在茶楼匾额上,木屑纷飞间露出块鎏金牌匾——「天机阁分舵」。
青杏的银铃铛突然炸成齑粉。她机械眼红光暴闪,白骨五指插入自己胸腔:“娘子这缸底埋着”能源核爆开的电弧凝成把生锈铜钥匙,“您三年前锁的嫁妆!”
钥匙插入牌匾裂缝的刹那,整条长街地砖翻涌如浪。三百具穿酱园伙计服的腐尸破土而出,每具心口都插着把苗疆银刀——刀柄缠着的平安符,与姜黎父亲临终攥着的一模一样。
“周掌柜的送葬队倒是气派。”姜黎染毒的指甲刮过最近尸身的脸皮,撕下半张泡烂的人皮面具——底下竟是天机阁护法的脸!她突然狂笑,鎏金血凝成的火凤撞向茶楼,“姑奶奶今儿就给你们办个集体冥婚!”
茶楼轰然坍塌,烟尘中浮出座青铜祭坛。坛上捆着个浑身插满试管的佝偻身影——正是现代实验室失踪的副院长!他机械眼淌着绿汁,声带挤出齿轮摩擦声:“姜医生你的离职手续”
“手续你祖宗的断头饭!”姜黎赤脚踏碎祭坛边沿,织金裙裾绞住副院长脖颈。青杏的能源核突然离体,电弧凝成的手术刀捅进他太阳穴:“三年前你往娘子咖啡里掺傀儡蛊”刀尖剐出团数据流,映出副院长深夜篡改实验记录的画面,“姑奶奶早该剐了你!”
数据流遇风燃成灰烬,灰烬中浮出张泛黄的卖身契。萧景珩蟒袍下摆突然卷走契约,指尖抚过“青杏”二字:“爱妃的丫鬟”他撕开契约,底下竟藏着张鎏金婚书,“倒是比你先上了本王的族谱。”
“上你祖宗的生死簿!”姜黎银簪扎穿婚书,簪尾东珠裂开迸出毒针。针尖遇鎏金血暴涨,将婚书熔成铁水,“姑奶奶的人”她染血的指尖抚过青杏残破的机械躯,“轮不到你这铁皮癞蛤蟆惦记!”
青铜祭坛突然震颤,坛底裂开道深渊。周瑾的真身自深渊浮出,浑身缠满碧鳞蛊蛇,蛇头叼着个酸菜坛:“师姐”他撕开胸膛,露出浸泡在绿液中的心脏,“这坛子里腌的”心脏突然暴长,凝成姜黎现代身体的虚影,“可是你的凤凰蛊?”
姜黎瞳孔骤缩。虚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