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骨五指突然攥住刀柄。她腐烂的嘴角咧到耳根:"姑奶奶最会还债"刀尖捅进自己心口搅动,"这样够不够?"
鎏金蛊血喷溅在槐树上,焦黑的树皮突然绽放血莲。每朵莲心都坐着八岁的青杏,她们齐声呢喃:"娘子药好苦"掌心托着被我强灌的蛊虫。
萧景珩的蟒纹箭袖缠住我腰肢。他擒着鎏金钥匙捅进我心口旧疤:"王妃当年锁我十年"蛊纹游走成锁链,"今日该换你尝尝滋味了!"
青杏突然暴喝着撞向琉璃棺。她残破的躯体与棺中尸身融合,碧鳞蛊虫从七窍喷涌:"什么苗疆圣女"腐肉裹着白骨重组,"姑奶奶是阎罗殿的狗!"
井水突然沸腾。三百具腐尸手挽手沉入水底,再浮起时已凝成顶鎏金凤冠。豆腐西施的碧鳞婴孩啃开冠上明珠,掉出块染血的玉珏——正面刻着青杏的乳名,背面是我弑师那晚的星象。
"阿杏"祭司的残魂在冠顶凝聚,"你本是最完美的蛊王容器"银锁缠住青杏脖颈,"何必给汉人当狗?"
青杏的银铃铛突然炸成碎片。她抠出溃烂眼窝里的蛊虫,塞进凤冠明珠:"姑奶奶乐意!"碧血腐蚀鎏金纹,"你管得着吗!"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绞碎玉珏。蛊血凝成的婚契浮现在虚空,他擒着我的手按向契文:"王妃签了这契"蛊纹爬上我脖颈,"为夫便替你屠尽苗疆——"
青杏的白骨突然刺穿契文。她撕下溃烂的皮肉裹住婚契,碧血在雨中燃烧:"什么狗屁契约"灰烬凝成"姜"字烙在胸口,"老娘才是娘子的契!"
震耳欲聋的雷鸣中,古井彻底坍缩。青杏残破的躯体坠入深渊前,突然将银刀掷向我脚边:"娘子下辈子"刀柄刻着歪扭的"杏"字,"记得喂我吃糖"
槐树焦痕突然迸发新芽。嫩枝缠住我的银铃疤,凝成把碧色长命锁。萧景珩的蛊纹在锁面游走成谶语:「阎罗殿主,万蛊臣服」。
暴雨初歇时,豆腐西施抱着空襁褓溜过废墟。青杏的银铃铛碎片在泥泞中闪烁,每片都映着八岁那年的场景——我掰开她紧咬的牙关,将蛊虫塞进她呜咽的喉咙。
"王妃该立规矩了。"萧景珩的软剑挑起染血的嫁衣,"这阎罗殿"鎏金瞳孔映着满地蛊尸,"总得有个像样的殿主。"
我扯断银铃碎片凝成面具。碧鳞蛊虫在面具上爬出狰狞鬼面:"传令下去——"蛊血顺着指尖滴落,"擅闯阎罗殿者"
青杏的残躯突然在血洼中抽搐。她白骨森森的指节抠出最后两个字:「剜心」。
血月当空,我踩着青杏的银铃碎片踏进正殿。琉璃地砖下封印的蛊虫感应到煞气,凝成三百盏碧火宫灯。萧景珩的蟒纹箭袖拂过鎏金殿柱,蛊纹在柱面游走成「弑」字:"王妃这阎罗殿"他指尖叩着骷髅王座,"倒比苗疆祭坛更合为夫胃口。"
青杏的残躯突然在殿外抽搐。她白骨森森的指节抠着门槛,空荡的眼窝里爬出碧鳞蛊蛇:"娘子有脏东西"蛇身缠住殿柱勒出血痕,"在啃噬奴婢的尸骨"
我甩出缠臂金绞碎蛊蛇。金镯卡在骷髅王座的獠牙间,扯出张泛黄的《生死簿》:"传阎君令——"蛊血在簿面游走,"今日当值的鬼差,去把青杏的尸首"
话音未落,十八具青铜棺撞破殿门。棺盖移开的刹那,腐臭味混着异香扑面。三百个"姜黎"穿着苗疆嫁衣迈出棺椁,每具尸身的心口都插着银刀,刀柄鎏金纹与青杏溃烂处的碧鳞相映。
"阿姊"为首的女尸掀开红盖头,露出与我别无二致的脸,"你为个贱婢舍了圣女位"银刀捅穿自己的心口,"今日该还了——"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刺穿女尸咽喉。蛊血喷溅在王座上,凝成鎏金婚契:"王妃的替身"他擒着我的手指向契文,"倒是比正主知情趣。"
青杏的残躯突然暴起。她白骨五指插进女尸眼眶,扯出条生着银锁的蛊虫:"赝品!"腐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