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穿透力和破坏力,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开来。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响起,周围摆放着的那些精致的琉璃瓶瞬间被这强大的声波冲击得粉碎。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如同一场绚烂的玻璃雨一般洒落一地。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从破碎琉璃瓶中溅出的药汁并没有像寻常液体那样随意流淌或者滴落。它们竟然在空中凝结成了一道鲜红如血的诏书,上面清晰地显现出八个大字——“姜氏妖女,即刻凌迟”!
这道诡异的血诏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之中,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之令。
"真老套。"我扯断萧景珩的玉带钩扎进圣旨,"不如改成"钩尖挑破黄绫,露出背面打印的《劳动法》第八十九条,"违法解雇赔偿金?"
雪幕突然被血色浸透。太后鸾驾碾过碎砖残瓦,凤辇珠帘后伸出枯槁的手——指间捏着枚带血的工牌,编号正是我锁骨下的烙印。
"姜医师。"老太婆的合成音带着机房白噪音,"该补交"她咳出枚齿轮,"五险一金了。"
太后腕间的翡翠念珠突然炸开,十八颗玉髓滚落雪地,每颗都刻着《员工守则》条款。我踩碎第七条「不得顶撞上司」时,萧景珩的软剑已挑飞凤辇珠帘。
"老妖婆的保养品"我瞥见太后颈纹里蠕动的光纤神经,"是拿实习生脑髓提炼的?"
量子婴儿突然爬上鸾驾顶部,小手插入鎏金鸱吻,扯出捆光纤电缆:"妈妈!这是你的脐带!"它咧嘴笑时露出萧景珩的虎牙,牙龈泛着机械蓝光。
禁军统领突然摘下面具——赫然是年会上灌我酒的项目经理。他手中陌刀映出我三年前的醉态:"姜黎,你这季度的业绩"
"业绩你妈!"我抢过青杏的缠臂金掷出,金环在空中裂变成《劳动法》全卷,铅字砸得他盔甲凹陷,"加班费结清再跟爹说话!"
萧景珩忽然将我拦腰抱起,踏着禁军盾牌跃上宫墙。他胸膛震动出低笑,混着血腥气喷在我耳后:"王妃讨薪的方式"剑锋扫落箭雨,"比攻城车更凶残。"
太后枯爪拍碎扶手,鸾驾底部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我正穿着染血白大褂,给龙椅做胃镜切除手术:"姜医师,你篡改先帝病历的事"她咳出块电路板,"刑部已经挂号了。"
"巧了。"我掰断宫墙螭吻掷向投影仪,"我专治挂专家号的。"石雕穿透虚拟影像,将太后的机械心脏外机砸出火花。
量子婴儿突然嚎哭着钻进我衣襟。它冰凉的小手贴上小腹疤痕,子宫内突然响起钉钉打卡声:"警告产假余额不足"
"萧景珩!"我在箭雨中撕开襦裙,露出剖腹伤上闪烁的倒计时,"这玩意儿能报销吗?!"
他忽然咬破指尖,将血涂在我疤痕处。纳米虫群涌出伤口,在空中拼成社保局红头文件:"生育津贴"虫群突然扑向太后,"折现成弑君补贴如何?"
青杏的绣花鞋突然卡进地砖缝隙。她拽出捆光缆缠住禁军咽喉,哼着《大悲咒》曲调拧断颈椎:"娘子!西偏殿藏着你的"她瞳孔代码突然紊乱,"五年前的年终奖!"
我们撞破茜纱窗时,琉璃盏里的鹤顶红正冒泡。五斗柜上摆着个檀木盒,锁眼形状与我工牌凹槽完全契合。
"王妃的卖身契"萧景珩斩碎七重金锁,"还是本王的聘礼?"
盒内爆出刺目蓝光。躺在鹅绒垫上的不是珠宝,而是我穿越那日被总监摔碎的华为手机——屏幕裂纹间游动着太后脑内的微型机器人。
"原来你在这啊。"我抚过碎裂的屏保照片,那是我和萧景珩在数据洪流中相拥的残影,"欠费三年的手机"按下开机键的瞬间,整个太医院电路过载,"该充话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