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离谱的事你不想着阻拦,反而还帮着她往我这个儿媳妇身上泼脏水……我是撅了你沈家祖坟,还是烧了你沈家的祠堂?”
她怒气冲冲,却三言两语将话说清楚了。
看热闹的众人原以为是婆媳矛盾,没想到里头还有这种内情。
一时间,众人看向沈家人的目光都不太对。
楚云梨扶着肚子蹬蹬蹬下楼。
客栈的东家眼看沈家人都下楼了,几步掠到了门口:“你们方才砸了不少东西,是按照市价赔偿,还是让衙门的大人来判?”
沈保传:“……”
真闹到了公堂上,他家的这些事就会弄得人尽皆知。
他丢不起那人。
东西确实是叶灵秀砸的,而叶灵秀是他的媳妇……叶灵秀从进门起一直都在生孩子,带孩子没有赚过半文钱,且她这些年不怎么回娘家。
这银子,确实该沈家来赔。
楚云梨扶着肚子回头,讥讽道:“你也可以不赔,让他们去报官,让大人直接把我抓去大牢里。沈保传,实话说,我宁愿去坐牢,都不要和你们家的那几条毒蛇同处一屋檐下。”
这话忒气人了。
孙桂香脚痛,强撑着从楼上走下来,这会再也受不住,忙坐在了大堂里的凳子上,听到这话,忍不住质问:“你说谁呢?”
“说你啊!一把年纪了听不懂人话?”楚云梨呵呵,“也对,但凡有人性,都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沈保传一心想赶紧将发疯的叶灵秀带回家,从楼上下来时,他以为这丢人的一切即将结束,没想到又在大堂里卡住,眼看婆媳俩又要吵起来,他对着东家道:“我姓沈,住在茶壶街,你去那边一打听就知道,回头你把账算出来了,直接去我家里取钱就行。”
东家才不会傻到依他所言。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客栈雅间被砸个稀巴烂,正是要钱的好时候。
东家噼里啪啦拨了一轮算盘珠子:“我已算了出来,连同房费面钱,再加上屋子里东西的毁损,拢共三两银子……那些物件我已折旧,没让你们按原价赔。”
“三两?”孙桂香跳了起来,好像感觉不到脚痛似的,像是个嘎嘎叫的鸭子,“你怎么不去抢?”
东家无奈道:“我要家里的那些东西都是上好的木料,门口那一对花瓶,当初花了一两银子买的古物,转眼放了十多年,去年有人开价五两,我都没舍得卖。刚才只给你们算了原价,如果你们连这银子都嫌多,那就报官吧,大人怎么判,你们怎么赔就行。”
沈保传迫切地想要结束这丢人的一切,恨不得立刻带着全家人离开客栈,他知道客栈东家肯定是虚报了价钱,但整个屋子都砸光了,虚报不了多少……只不过沈家人当了冤大头,买下了一堆客栈用旧了的家具而已。
真去了公堂上,丢人不说,估计要赔的银子也比三两少不了几个子儿。
他认真道:“我给!但我身上没带这么多,你得去家里取,或者我给你送来。”
东家皱眉:“那你写张字据。”
沈保传不愿意为了这件事情按什么字据,而且,写字就浪费时间,他一息都不愿意多留,目光一扫,很快有了主意:“小山,你在这里坐一坐,一会儿我来接你。”
言下之意,他直接压个人在这儿。
这一回,东家没有再拦着沈家人离开。
楚云梨扶着肚子出了客栈,一路走得缓慢。以至于脚痛的孙桂香都能跟得上。
孙桂香一想到今天闹得这一出出,心里就格外烦躁,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不多,她忍不住就开始念叨:“灵秀,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都已经四个孩子的娘了,一生气就往外跑,孩子你不管,家里的事也不顾,这是过日子的做法?瞧瞧你闹的,今晚我都上不了工了……”
合着一切都是叶灵秀的错?
楚云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