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和安堂治不好的病人去戴家的保和堂就治好了。
楚云梨和戴老大夫一起到了屋檐下。
沈家有个躺椅,一般是沈父闲着无聊摇一摇,此时沈兰花躺在上面,捂着肚子满脸痛苦,还不停地哭。
旁边和安堂的周大夫脸色格外难看:“你们还请了保和堂的大夫?既然要请他们,何必请我?”
同行相轻。
但大家都维持着一份面子情,当着对方的面就表露出水火不容态度的到底是少数。
不光周大夫脸色不好,孙桂香也骂:“谁让你去保和堂的?和安堂的大夫已经看过了,孩子已落,救不回来了,叶氏,你造了大孽……呜呜呜……我女儿以后该怎么办?”
说到后来,开始掩面哭泣,又催促:“周大夫说神仙难救,还不赶紧送老大夫回去?”
戴老大夫有些尴尬。
如果请他来的人是孙桂香,此时尴尬的就该是和安堂。
可谁让请他的是家里做不了主的儿媳呢?
他转身就走。
楚云梨抓住了他的药箱带子:“娘,老大夫来都来了,反正我们也要付出诊费,把下脉嘛,万一老大夫能救呢?”
戴老大夫来了以后没把脉,大家又是街坊邻居的住了多年,他当然不可能收路费钱。
他看出来了,沈家这个媳妇不信保安堂大夫的医术,想到此,他心下一乐,上前两步,伸手就去抓摇椅上年轻妇人的手腕。
沈兰花抬手避开,尖叫道:“你做什么?”
这一声极为高昂。
“中气很足啊。”戴老大夫隐约明白了里头的事,一本正经道:“光听声音,似乎不像是才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