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资源倾斜”和“重点培养”背后的真实含义。
他感受着腕拷传来的微弱灵气，以及脖颈上颈环监控探针那依旧存在、甚至可能更加隐秘的窥视感，心中冷笑。
从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变成了需要精心包装、待价而沽的“明星产品”了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布满细小伤痕的手。体内，那黄金瘤因为海量灵气和信念能量的持续涌入，传递出清淅的“满意”波动，暗金纹路流转不息，似乎在消化着这顿突如其来的“大餐”。
它不在乎被谁“培养”，只在乎是否有足够的“食物”。
顾厌抬起头，望向那重新开始工作的直播镜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讥诮。
他没有对廖寅的“赏识”表示任何感谢，也没有对那所谓的“资源倾斜”流露出半分欣喜。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因之前的消耗而有些沙哑，却清淅地传遍了每一个直播间：
“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没有感恩戴德，没有受宠若惊。
只有最直接的、对于“舞台”和“剧本”的询问。
仿佛在说：戏，我继续演。但怎么演，由不得你们完全说了算。
廖寅在导播室内，看着顾厌那平静得近乎诡异的态度，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小子，比他想象的更难掌控。
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通过扩音法阵宣布：
【下一阶段任务：‘灵蕴采集’。参赛者需前往指定局域，采集不同属性的天地灵蕴，考验对灵气的感知与运用。】
一个看似平常，实则依旧暗藏玄机的任务。
直播画面上，顾厌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朝着任务指示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镜头中显得有些单薄，步伐却异常稳定。
棋局已变。
棋子披上了华服，成为了“明星”。
但执棋者与棋子之间，那根名为“控制”与“反控制”的钢丝，从未消失。
反而，绷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