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色的守护光罩如同一枚倔强的琥珀，将顾厌一家凝固在司马实验室冰冷的白光与资本意志之外。
观察室外，气氛却远非平静。廖长老面色铁青，负手立于监控光幕前，屏幕上正是那隔绝内外的屏障实时能量图谱。姜执事与几名内核研究员围在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挫败与焦灼。
“屏障能量来源分析结果如何？”廖长老的声音象是从冰缝里挤出来。
一名负责能量解析的研究员擦了擦额角的汗，指着光幕上那团稳定流淌、却无法解析内核结构的金红色光晕：“长老，能量属性无法归类！非五行，非已知异种灵气，其波动频率与法则层面深度绑定，与我们现有的所有能量模型都不匹配！它……它象是一个活着的、自成一体的微型天道碎片！”
“持续时间预测呢？”姜执事急切地问。
“无法预测！”另一名研究员摇头，“能量损耗微乎其微，似乎能从虚空中自行汲取某种我们无法观测的‘养分’。更诡异的是，它对灵脉金融网的公共灵气流表现出极强的排异性，却又能隐约勾动地脉深处某种更加古老、沉寂的灵机。”
廖长老的眉头锁得更紧。一个无法解析、无法预测、能源未知的守护屏障，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资产”的范畴，变成了一个棘手的“研究障碍”。
“物理突破测试！”他下令。
很快，一台专门用于破解禁制的“高频灵能震荡器”被调来，对准光罩发射出足以撕裂寻常金丹防护的扭曲波动。然而，震荡波接触到光罩表面，那些流淌的古老符文只是微微一亮，便将所有攻击能量无声无息地分解、吸收，光罩纹丝不动，甚至色泽似乎更饱满了一丝。
“能量攻击无效！疑似具备‘万法归元’或‘能量同化’特性！”操作员的声音带着绝望。
“法则层面干扰呢？”廖长老不死心。
一种能够扰乱低阶法则运行的“混乱灵纹”被激发，试图干扰屏障的稳定性。结果依旧令人沮丧，混乱灵纹靠近光罩后，如同冰雪遇上烈阳，自行消融瓦解，未能掀起半点波澜。
“所有常规及非常规破解方案，全部失败！”姜执事汇总报告，声音干涩，“这屏障的优先级高得离谱！”
一连串的失败，让观察室外陷入一片死寂。资本的力量，第一次在绝对的“规则”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可以估值灵魂，可以解剖肉身，可以制定改造方案，却无法撼动这源自太初盟约的守护。
“等等！”一直紧盯着监控数据的另一名研究员突然惊呼，“有异常量据波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只见监控光幕的一角，代表灵脉金融网基础数据流的背景波纹中，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紊乱。这紊乱并非来自外部攻击，其源头赫然指向被光罩保护的顾厌！
“是那孩子的生命体征监测数据！”研究员放大图象，“在他体内屏障激发后，我们布置在他体表的微型监测符文中，有几个位于‘灵魂带宽’连接节点的符文，反馈回极其微弱、但频率奇特的灵魂扰动！这种扰动正在与灵脉金融网的底层数据流，产生极其隐晦的共鸣！”
“什么？！”廖长老和姜执事同时凑近光幕。
数据显示，那微弱的灵魂扰动，象是一串无法解读的密文，正以一种超越现有认知的方式，“窃听”着灵脉金融网中流淌的海量信息——股票交易数据、灵气期货报价、契约执行状态、甚至是一些加密的通信碎片！
“这这就是报告中提到的‘灵魂带宽’和‘带宽窃听’？”姜执事震惊道，“之前只是在特定条件下偶然发生，现在……现在竟然在守护屏障激活的状态下，变成了持续性的、低强度的被动接收？！”
“不仅仅是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