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价的古老道统!
而它对司马氏尽调的抗拒,并非简单的排外,而是两种根本法则的冲突!
就在这时,那残契的波动,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更加清淅地投向了角落里的顾厌。
顾厌依旧昏迷,小脸苍白,气息微弱。但他丹田处那枚黄金瘤,在残契波动的持续拂过下,不再躁动不安,反而传递出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是一丝微弱的依恋?仿佛这古老的波动,对它而言,是某种熟悉的、令它安心的存在。
残契的灼热,与黄金瘤的冰冷,在这昏暗的庙宇内,通过那无形的波动,达成了一种微妙而短暂的平衡与共鸣。
顾伯山心中巨震。
这黄金瘤,莫非并非单纯的灾厄或异物,而是与这古老的丹霞道统,产生了某种关联?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破了他被绝望笼罩的心田。
如果……如果这残契,是某种失落道统的遗存,那么它对司马氏资本规则的排斥,就并非无的放矢!它存在的本身,或许就是对抗这冰冷仙界的一丝火种!
尽管这火种微弱,尽管前路依旧漆黑一片,但至少,在这无尽的压迫中,他看到了一点不同于绝望的东西。
一点可能性。
他紧紧抱着怀中灼热的木盒,感受着那与黄金瘤微妙的共鸣,看着满地伤痕累累的族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如同顽强的野草,从绝望的废墟中钻出。
他不能放弃。
不仅是为了家族的存续,不仅是为了厌儿的性命。
或许,也是为了那残契中承载的被遗忘的古老声音,为了那可能存在的不同于当下的另一种仙界的微光。
尽调还在继续,危机远未解除。
但顾伯山的心态,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从一个被动承受、绝望挣扎的族长,开始向着一个主动探寻、试图抓住那缈茫“变量”的守护者转变。
夜色,如同浓墨般渗透进破庙。
残契的温热,是这黑暗里唯一的火源。
而它所照亮的,或许是一条更加艰难,却也更加值得走下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