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他体内那枚黄金瘤,对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源自族人灵魂深处的极致痛苦,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不再是之前的烦躁或好奇,而是一种共鸣?甚至是饥渴?
一股微弱却异常冰冷的吸力,自他丹田处悄然产生。空气中,那些因痛苦而逸散的无形灵魂能量碎片,竟象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丝丝缕缕地,朝着顾厌的方向汇聚而去,被那黄金瘤贪婪地吞噬!
这过程极其隐蔽,就连近在咫尺的苏婉都未曾察觉。只有顾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体内那传来一丝极其微弱“满足”感的黄金瘤,证明着这诡异的变化。
而与此同时,那正在运转的“痛苦计量仪”莲座之上,代表痛苦峰值的数据,在达到一个顶点后,竟然开始回落?
族人的痛苦依旧还在,但仪器检测到的“灵魂痛苦强度”却在下降?
“数据异常?”手持莲座的尽调员眉头一皱,看向指针,“痛苦峰值持续时间低于模型预期,衰减速率异常。干扰源?”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扫向顾伯山怀中的木盒,又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最终将原因归结于那“法则契约a”的残留干扰。
“记录:测定过程受到未知干扰,数据可信度标记为85。以当前有效数据进行估值修正。”
他不再深究,只是忠实地记录下这“有遐疵”的数据。
族人的痛苦哀嚎,渐渐变成了无意识的低喃,最终彻底昏死过去。他象一块被榨干了水分的破布,被随意地丢弃在冰冷的地面上,体表那淡银色的灵魂烙印,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为首尽调专员在玉简上记录下最终结果,目光转向下一个目标,声音依旧冰冷:
“下一个。”
冰冷的公式,残酷的计量。
将生命的苦难,化为帐簿上一个个小数点后的数字。
这就是司马氏的尽调。
这就是资本眼中,人的价值。
顾伯山看着昏死的族人,又看了看怀中似乎因吞噬了痛苦能量而暂时平息下去的顾厌,心中一片冰火交织的混乱。
残契的守护,黄金瘤的异动……
在这冰冷的估值体系中,这些无法被量化的“异常”,究竟是灾难,还是唯一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