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能让它这么抽下去！”一位族老双目赤红，看着痛苦萎靡不振的族人，猛地一跺脚，声音嘶哑决绝，“那点灵石！再试一次！能转化多少是多少！先应付过去再说！”
于是，那场痛苦而低效的仪式再次上演。
残存的几十块劣质灵石被集中到魂契仪旁。几位尚能支撑的族人，包括顾伯山，再次将手按在冰冷的仪轨上，咬紧牙关，引导着自身残存魂力，艰难地冲刷、过滤着灵石中狂暴的杂质能量。
过程比上一次更加痛苦和艰难。持续的魂力抽取让他们的灵魂更加脆弱，每一次魂力输出都象是在用锉刀打磨自己的神魂，有人转化完直接呕出了带着魂芒的血沫，瘫在地上象是一条被抽了脊骨的狗。灵石中转化出的灵气愈发驳杂稀少，甚至带着明显的灰黑色毒絮。
最终，那点劣质灵石转化的灵气，浑浊得象阴沟里的泥汤水，注入顾厌体内竟连个响动都没有，就象往火山口里扔了一粒沙子。
杯水车薪。
彻彻底底的杯水车薪。
这点能量，连支付逾期罚息的零头都不够！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淹没了所有人。这一次，连愤怒和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祠堂内陷入一种死寂的、麻木的沉默。每个人脸上都只剩下空洞和疲惫，仿佛灵魂已经被那持续的抽取感掏空。
院落中，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再次悄然浮现。
风险对冲员冷漠地托着棱晶，记录着眼前的一切：
【首次逾期处罚记录：】
【债务人应对：尝试低效能量转化（劣质灵石+魂力过滤），输出能量低于处罚须求量的20，无效。】
【风险评估：违约状态持续，全族灵魂枯竭倒计时缩短。预计7日内将触发二次处罚条款。】
记录完毕，他身影再次淡化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祠堂内，在持续不断的魂力抽取和顾厌痛苦而饥饿的呻吟声中，一点点走向沉寂的顾家众人。
饥饿的呓语和魂力的抽取，像背景噪音一样缠绕着祠堂，提醒他们，活下去本身，就是一场漫长的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