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钰的拆台行为叶安世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看着无根、月牙儿一兔一剑互相“争斗”的画面津津有味,就像是斗蛐蛐那般,心中甚至暗暗猜测起二者谁能胜出了。
没办法。
到现在吕钰仍旧不肯将信物给他,也没有把地方名字说出,他也只能以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让自己不去想星庭的事儿。
事已至此,吕钰不想给,他硬强多半也是强不过那还说啥了?顺其自然吧。
想念间,吕钰突然停了下来,望着终天城怔怔出神,叶安世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上去确实比黄土城强上几十倍,可却连天仙城都比不上。
终天城与天仙城对此,天仙城都可以算得上“仙境”了。
“怎么了?”叶安世问道。
吕钰抬手指向终天城上空,“那是什么?”
在终天城天上,赫然漂浮着一座岛屿!
吕温玉眼神一拢,不再如吕钰刚刚向叶安世介绍终天城、吕家时的笑容满面,低声道出:“星庭。”
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
一名名男女站在大殿中心过道两旁,神色拘谨,目光直扫地面,甚至都不敢用余光去看旁边的人。
一名穿着战甲的金发男子跪在中心过道之上,眼里充斥着几缕血丝,神色变换不定,眼神中透出一股难以掩下的恐惧之色。
寂静的大殿外忽然响起清脆地脚步声来。
跪在中心过道上的金发男子瞳孔一缩,下意识紧咬起唇瓣来。
站在左右的男女本来微低的头,此刻低得更低,连腰都带着驼了几分。
一名身着玄色龙袍的高挑女子一步跨入大殿,鞋底触碰到地面,声响不重,却似惊雷滚过!
带着一股穿透之力,在大殿之中来回响彻。
穿透殿内凝滞的空气,撞在梁柱上折返,回音层层叠叠,敲得人耳膜发紧、心口发沉。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随着回音响起,便如潮水般漫过整个大殿让人窒息。
大殿中的人只觉在此女面前,自己渺小如尘埃——
玄色龙袍曳地,女子未发一言,只是抬眸扫过殿中众人,尤其是跪在中心处的那一名穿着甲胄的金发男子,径直向着摆放在高台之上的龙椅走去。
殿内独独剩下此女的脚步声,及不少人喘着粗气的声音。
当穿着玄色龙袍的女子从金发男子身边走过之时,金发男子的脸色瞬时煞白。
女子走上石阶,清脆的脚步声开始变得沉闷,失去先前的穿透感,却多了一股莫名的压迫力。
待行至高台之上,龙椅面前。
女子双手微摆,袖袍甩动,便径直坐到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底下跪着的金发男子,及左右两旁抵着脑袋的男女。
“叩见星帝,星帝威彻天皇,寿与天齐!”
站在大殿左右的男女在此刻纷纷躬身弯腰,腰杆弯得更低,异口同声。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金发男子更是觉得两股战战,额头处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连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免礼。”
随着星帝一语道出,左右两旁的男女方才站直身来,同时,一名女子弓着腰从众人之中走出,来到中心的走道上,对高坐龙椅之上的星帝先施以一礼,旋即高声道:
“地将柳宸宇于水泽中屡战屡败,损失星庭精锐三千,伤残高达七千,是星庭创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臣请陛下降罪,以儆效尤!”
“请陛下降罪,以儆效尤!”
当那名女子话落之际,殿中大半的人尽皆弓下腰,异口同声。
跪在地上的柳宸宇身躯一颤,忙朝高坐龙椅上的星帝磕起头来,声中有些发颤:“水泽的云孟着实不凡,人数更是远超我军,能以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