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天空,眼神已不再是悲伤,而是一种承载了一切的平静与坚定。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也对着身下的王座本身,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立下了自己的誓言。
“我会带你们,去看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一个……可以让你们真正安息的世界。”
“一个没有狗屁宿命,没有疯狂回收,孩子们可以在黄昏时安心放牛,老头子们可以聚在一起吹牛打屁的世界。”
“我向你们保证。”
话音落下,李牧的个人情感问题,已处理完毕。
他从王座上站起,那双冰冷的目光,缓缓投向了身边,投向了他仅有的“臣民”——伤痕累累的祸斗,和依旧在处理逻辑冲突、不断冒泡的墟灵。
作为王,他的第一件事,是清点自己的“王国”。
李牧从王座上站起,那双冰冷的目光,缓缓投向了身边,投向了他仅有的“臣民”——伤痕累累的祸斗,和依旧在处理逻辑冲突、不断冒泡的墟灵。
作为王,他的第一件事,是清点自己的“王国”。
王座随着他的起身而化作无形的光影,没入他的背脊。他表情平静,一步步走向在地上痛苦低吟的祸斗。
他蹲下身,轻轻拨开祸斗背上被烧焦的毛发。那道被光之巨枪贯穿的伤口狰狞可怖,更麻烦的是,一股属于孤辰的、充满了神圣与偏执气息的力量,如跗骨之蛆般盘踞在伤口深处,不断灼烧着祸斗的血肉与神魂,阻止着任何形式的自愈。
这是李牧第一次尝试主动、并精细地调用王座的权能。
他将心神沉入那片死寂的殿堂,意念触碰向那根属于屠夫爷爷的、散发着无尽锋锐的法则支柱。
“裂界……”
李牧低语,一缕比刀锋更纯粹的法则之力自他指尖溢出。他想用这股力量,将那股神圣之力从祸斗的身体里“切割”出去。
然而,控制生疏的权能远比他想象的更霸道。那法则之线刚刚触及伤口,尚未深入,锋锐的切割感便让祸斗整个身体剧烈一颤,半边身子都险些被这股力量直接“定义”为分离的部分。
李牧脸色一白,触电般收回了手。
不行,太粗暴了。这不像用刀,更像是在用一道无形的铡刀。
他换了一种思路,意念转向了属于画匠爷爷的、充满了童趣与荒诞的法则支柱。
“涂鸦……”
他伸出手指,在祸斗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凭空画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看起来十分滑稽的笑脸符文。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欺骗”伤口,让它认为自己“本该”是愈合的。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又出乎意料的坏。
伤口表面的血肉蠕动着,竟真的停止了流血,仿佛被一张看不见的画布覆盖。但那股顽固的神圣力量,也被这“欺骗”的法则所影响,它似乎瞬间忘记了自己是外来者,反而把自己当成了祸斗身体的一部分,开始更深、更和谐地融入其血脉之中。
“嗷呜——!”
祸斗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悲鸣,痛得四肢抽搐,口鼻中喷出夹杂着火星的白沫。
“抱歉,抱歉……”李牧连忙抹去那个笑脸,神情有些狼狈。
两次失败让他明白,这些源于爷爷们的疯技,在成为王座的权能后,威力被放大了无数倍,但其本身蕴含的“道理”却并未改变。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凭感觉乱用。
他闭上眼,在殿堂中仔细地“聆听”着每一种法则的韵律。最终,他的意念停留在属于药王爷爷的那根、一半生机盎然一半死气沉沉的支柱上。
毒与药,本就是一体两面。
孤辰的神圣力量对祸斗而言是剧毒,那么……
李牧再次伸出手,掌心对准祸斗的伤口。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