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从他们身上一穿而过。
在他身后,整个黑沙之滩,连同其上的一切,都彻底化为一片死寂的、空无一物的虚无。
他终于走到了灯塔的脚下。
李牧抬起头,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高耸入云、紧闭着黑石大门的希望灯塔。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这座塔,以及已将四周完全包围、正发出沙沙声响的“遗忘之雾”。
李牧抬起头,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高耸入云、紧闭着黑石大门的希望灯塔。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这座塔,以及已将四周完全包围、正发出沙沙声响的“遗忘之雾”。
他抬起了拳头。
那只被纯粹的、黑色的毁灭意志所包裹的拳头,汇聚了他此刻能调动的一切神王骨之力,如同一颗即将坍缩的星辰,朝着灯塔的黑石大门,狠狠轰了过去。
这一拳,足以崩裂星辰。
然而,拳头砸在门上的瞬间,李牧预想中的惊天巨响并未出现。
没有声音。
没有反震。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触感。
他那狂暴到足以湮灭法则的毁灭之力,如同泥牛入海,又像是被一块无边无际的海绵彻底吸收,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石大门纹丝不动,连一粒灰尘都未曾震落。
“吼!”
李牧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抽出了那把屠夫爷爷留下的剔骨刀。
【裂界刀】的刀意被催动到极致,刀锋在现实空间中划开一道深邃漆黑的裂缝,带着斩断“这边”与“那边”的绝对概念,凌厉地劈向石门。
可那道能分割维度的裂缝,在触及石门的瞬间便被抚平。刀刃划过,却无法在灯塔的石质表面留下一丝一毫的划痕。
那扇门仿佛存在于另一个维度,免疫一切形式的切割。
李牧放弃了物理攻击。他伸出手指,以虚空为纸,神魂为墨,开始在灯塔的表面疯狂刻画【终止符】、【爆裂符】等一系列攻击性最强的疯纹。
这些足以扭曲现实法则的血色纹路,在接触到塔身的刹那,便如同水滴落入滚烫的沙漠,瞬间蒸发,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掀起。
屡次三番的徒劳,让李牧的疯狂更甚。他想起了自己血脉中另一股力量的源头。
他催动神王骨,掌心燃起一捧璀璨的金色神王之火,那是象征着“光”与“热”的本源力量。他要用这股力量,去“点燃”这座该死的灯塔。
他将燃烧着金色火焰的手掌,重重贴在冰冷的塔身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金色的火焰,此刻却冰冷刺骨,仿佛只是一个虚假的幻影,连一丝一毫的温度都无法传递进去。
“嘿咻,嘿咻……”
就在李牧陷入无能狂怒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充满欢快气息的喘息声传来。
疯癫的李岁早已对他徒劳的破坏行为感到了无聊。她不知何时发现,灯塔那巨大基座上,有几块倾斜的、异常光滑的石头,竟可以当作滑梯来玩。
“飞咯!”
她尖叫一声,从石头上一滑到底,摔在柔软的黑沙上,然后又哼哧哼哧地爬上去,乐此不疲。
李牧对她的玩乐声充耳不闻。
黔驴技穷的他,甚至想起了药王爷爷那“毒奶双生”的诡异道理。他收敛起毁灭意志,转而调动体内最纯粹的生机,试图“救活”这座死寂的灯塔。
澎湃的生命精气如潮水般涌入塔身,结果与之前一般无二,依旧是被彻底吸收,毫无反应。
世界的尽头,“遗忘之雾”已经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了灯塔的脚下,开始腐蚀塔基的边缘。李牧能清晰地感觉到,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他又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