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是他们曲解了朕的意思!”
暻顺帝立刻着人把谢四爷传进宫。
谢四爷让天子劈头盖脸一通骂,吓得汗如雨下,两股战战。他半句辩解都不敢有,一味地磕头认错,只盼着陛下能消气。
没有臣子活腻歪了敢质疑天子朝令夕改,他们只能认为是自己境界不够,领悟不到圣意。
这也是一些上位者下达命令时喜欢模棱两可的原因,给自己留后路。
于是第二天,谢珩就拖着被叶绯霜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背着荆条去公主府门口请罪了。
郑茜静不见,谢珩就在外边等着。
谢珩和郑茜静和离的消息没有传出去,所以他们只当谢珩犯了错,才让媳妇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
百姓们议论纷纷,把谢珩从头到脚、从能力到人品全方位质疑了一通,揣测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有些话实在太难听,也太侮辱人。谢珩用尽全力克制着,才没撕了这些愚蠢民众的嘴。
冬日严寒,加之谢珩身上还有伤,没几天就一头栽倒,晕了。
谢四婶见谢珩短短几日就折腾得瘦了一圈,心疼得不行,不禁又埋怨起郑茜静来。
谢四爷不悦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非要让二郎休妻,哪会这样!”
谢四婶辩驳:“怎么赖我呢?你不也不喜欢那个侄媳妇?我让二郎休了她娶一房更好的,我有什么错!”
“你们这些妇人,就是见识短!人家再怎么不好也是陛下指婚的,咱们给人休了,不就是对陛下不满吗?”
谢四爷懊悔得直拍大腿:“我和二郎一时糊涂,真是让你这无知妇人害惨了!”
谢四婶背了口大锅,深觉冤枉,大哭起来。
此时的公主府内,几个姑娘正在一处打牌。
“听说谢珩狗东西病了。”郑茜静摸着心口说,“我这心里可畅快了不少。”
叶绯霜问:“你就打算和他们这么耗着?”
“就这么耗着,他们不让我舒坦,自己也别想舒坦。谢珩再看不上我,我也要占着这个位置。以后他有了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也休想光明正大地娶她!”
郑茜霞说:“二姐姐,这样的话,您和姐夫不成了仇人吗?”
“我和他已经是仇人了!哼,他想恨就恨我吧,最好恨到死,死不暝目!”
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宛如一道白光在叶绯霜脑海中划过。
她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个名叫胡财的富商了。
这人还真不简单呢。
他还有个身份——青云会的五位堂主之一。
第一世就是死在了她的手里,没有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