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你只是为了你自己!陈涧深,你要把你自己钉在耻辱柱上吗?”
陈宴不说话了,郑睿又道:“忠孝节义,排在第一个的就是一个‘忠’字!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这个帝位,你就非要不可吗?”
陈宴回视着郑睿,一字一顿,语气铿锵:“是,我非要不可。”
郑睿不再劝,他只是拿起了剑,和拱卫皇城的羽林卫一起,阻拦陈宴京郊大营的反兵。
只是他的身体早就被五石散掏得差不多了,没能从此次叛乱中活着出来。
师父算是死在了他手里,所以忠没了,孝也没了,以后节和义也不会有。
陈宴坐在龙椅上,笑了良久。
真是命里无时莫强求。
前世他想做个贤臣,最后成了反贼。
这世他想做个贤臣,最后成了奸佞。
注定做不了啊。
转眼这一年就结束了。
除夕宫宴,大臣们却许久都等不到陈宴。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陛下已经出了宫,现在在翠微山。
山洞里的冰棺很大,躺一个人有些空,躺两个人就刚刚好。
陈宴摸了摸叶绯霜冰凉的脸:“来陪你过年了。过了今晚,我就三十三了,可你还是二十七。”
烟花在空中爆裂,光影在陈宴眼中闪铄,映得他瞳眸十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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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成。要是真的还能有来生我还是要遇到你。我相信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喜欢你。”
陈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笑着说:“等我去找你吧。”
——
后来的史官在修昭史时,对陈宴这个人产生了巨大的争议。
有的说他辅佐暻顺、庆元两代帝王,开创了“暻庆中兴”,让大昭国富民强,功垂千古。
也有人说他破坏祖宗法度,所谓改革不过是为了后边的谋朝纂位做铺垫,此乃一代奸佞,阖该遗臭万年。
双方争执不休,非得讨论出个结果来。因为要记录大昭的暻庆中兴,就绝对绕不开这个人。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只客观记录陈宴的所作所为,不加评判。他的是非功过,交由后人评说。
陈宴,字涧深,颍川生人。暻顺十八年文试探花,暻顺二十六年武试状元。
暻顺二十三年,任礼部郎中,开始推行改革。清田造册,还地于民。改科举,增加寒门取士名额。
暻顺二十四年,兼任国子监司业,改革府、州、县学。
暻顺二十五年,升任刑部侍郎,重修《大昭律例》。
暻顺二十六年,兼任京郊大营骑兵营都尉,广开马场。
暻顺二十七年,升任吏部尚书、内阁次辅。兴修黄河、淮河水利。
暻顺三十一年,帝崩,扶皇十子登基,升任内阁首辅,加太傅衔。
庆元元年,再颁新政,允许女子入学、入伍、为官。
庆元三年,发动政变,夺位于庆元帝。
同年除夕,自焚于翠微山。
终年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