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出于安全的考虑,他穿上了山文铠。虽然全覆式重甲的防御特性更好,但即便是有两把子力气的李淳风,穿着重甲摔倒了,想要站起来,也是一个即缓慢又费力的事情。
屋子里的刀剑长兵都是参加兵击活动用的,没有开锋,意义不大。李淳风将页锤挂在了腰间,将一面小型筝形盾挂在了背后,又从墙角拎上了那把双手战锤。
李淳风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进入厂房里面,才发现这个厂房比他想象地要大得多。李淳风计划贴着墙走,这样总会碰到出口。但是一个小时过后,李淳风还是没有见到出口,不止如此,哪有厂房走一个小时还走不出去的。
随着李淳风的深入,脚下的水泥地面渐渐变成了褐红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夹杂着铁锈味的腥臭。李淳风虽然在城市里面长大,但是还是有去过老式屠宰作坊的经历,这里的味道简直和屠宰场的一模一样。
果不其然,没走一会儿,就能看见挂肉钩和铁链随意堆放在地上。李淳风正要继续向前走,突然发觉那随意堆放的挂肉钩似乎有些不对劲,走近蹲下一看,挂肉钩上的血迹,还没干。
“快点!快点!他快追上来了!”
“张叔,我没力气了,实在跑不动了,要不你先走吧。”
“说什么傻话,我答应过你妈要照顾你的。跑起来,不要停,累死也比放弃好!”
呼喊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李淳风站起了身,紧了紧手上的战锤,盯着前方的拐角处。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男一女两人从拐角处冲了出来。两人一冲出来就看见了全副武装的李淳风。那年轻女子看见李淳风,顿时脚一软,便跪坐在地上,崩溃地哭喊着:“完了,还有一个,跑不掉了……”
倒是中年男子要稍微镇定些,李淳风的山文铠没有面罩,中年男子一抬眼就看清了李淳风的脸,顿时一喜:“李小哥,原来是你,可吓死我了。”
“老张?”李淳风也认出来了,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正是和他同住一个单元的张文怀。张文怀住在三楼,李淳风住在五楼,两人时常会在电梯里碰到,次数多了,就互通了姓名。
大惊大喜过后,张文怀突然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一把将年轻女子拽了起来。一边向前跑,一边对李淳风说道:“快,李小哥快跟我们一起跑,来不及解释了。”
李淳风用手指了指张文怀的身后:“你们在躲那个人?”
张文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接近一米九的肥壮身影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来人似乎是这个厂里的屠夫,他的头发久未打理,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还带着口罩,就更看不清面目了。上身赤裸,只系了一条黑色的橡胶防水围裙,围裙应该很久没洗了,上面全是血污。下身穿着防水工装裤与雨靴,手里拎着一把开山刀,刀身无论从形制还是大小,怎么看也不像是处理猪肉用的。
李淳风看了眼张文怀身上的伤口,心中了然。张文怀将年轻女子拉了起来,跑过长跑的人都知道,在体力达到极限以后,如果咬牙坚持,还是能够跑下去,但是一旦停了下来,就跑不起来了。
年轻女子现在走路都困难,更别说跑了,张文怀仍然没有放弃,扶着女子向着远离屠夫的方向艰难地走着。经过李淳风身边的时候,还请求李淳风搭一把手。
李淳风摇了摇头,径直向着屠夫走去,张文怀看着李淳风走向了屠夫,出声阻拦,但是李淳风仍旧不管不顾地向屠夫走去。张文怀想要继续逃离屠夫,但是看着李淳风的背影,眼中一阵挣扎。最后,他将年轻女子扶到墙边靠墙坐下,接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挂肉钩。
李淳风一边靠近屠夫一边劝诫着:“兄弟,你最好站住不要动再把刀扔了,我马上就要报警了。”
屠夫置若未闻,仍然拎着刀向着李淳风走来。李淳风喃喃低语:“既然这么冥顽不灵,我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