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也不用陈夫子再催,就老老实实的回来坐下了。
这时候,炭盆已经在房间里烧了一会儿,整个学堂都一片暖意洋洋。
之前的打闹中有不少学生的衣领子里面落进了雪花,早就被体温融化了,原本玩的时候没察觉,这会坐下来就开始冷了,炭盆点的正是时候。
陈夫子看他们都老实下来了,今天再按平时的计划讲课,恐怕是讲不完了,干脆还是顺着之前的话头,接着给他们讲写诗。
童生试虽然只考经义,但是等到考秀才的时候,就要在经义之外,考试帖诗了,因此如果作诗作的特别差,肯定会影响成绩。
现在教他们这个虽然有点早,不过也不是不行,只当调节一下脑子了。
这还是头一次全班同学上一样的课程,整个学堂里面鸦雀无声,大家一边新鲜着,一边仔细听。
之前虽然为了玩,憋出些说打油
诗都不够格的句子来,但是学生们都清楚那是什么水平,此时听了陈夫子仔细讲解,再对比自己之前的大作,内容且不提,许多自以为押了韵的,其实也都不在韵脚上。
陈夫子倒是会作诗,不过他不用自己的诗,而是选了几首前人的咏雪诗作例子讲解,为了怕学生们不好理解,还特意选了些单纯写景的。
一堂课下来,学生们身上的雪也差不多烤干了,陈夫子担心下午雪化了难以通行,干脆就提前放他们回家了,今天也不布置什么课业,只叫他们琢磨一下作诗的感觉。
安常很无语,悄悄对陆鸣说:“作诗还能有感觉?你刚才作诗有感觉吗?”
陆鸣摇摇头,他刚才的感觉跟平时写文章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区别。
安常说:“我唯一的感觉就像是在蹲马桶一样,着急又憋不出来,越急就越憋不出来的感觉。”
陆鸣顿时把身体往他旁边挪开一点,这是什么破比喻手法,太恶心了吧?
……不过想想,这感觉还真有点像。
陆鸣提前回了家,因为还不到他平时下学的时间,石小蕊还奇怪的问他:“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