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了皇帝本人更高兴。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恨皇帝的儿子太多,不能让他真正尝到和陈王相同的失子之痛。
沈沉沉默了一会儿,说:“追击我们的不是皇宫的侍卫,昨天我们从锦盛宫出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把守卫甩掉了。当时夜深人静,我们动静又小,锦盛宫离其他宫室的距离也很远,按说如果没有人跑去示警的话是不会马上引起注意的。那一伙人是突然冒出来的,好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从那里撤退,特意等着我们一样。”
他们在京城根基浅,收集消息不仅慢,而且质量良莠不齐,需要费心筛选,所以之前他们进京准备行刺皇帝时,就算不知道那个给陈王出主意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也不得不仰赖对方给出的消息。
沈沉从昨天陆勋重伤,拖着他撤退到这个庄子上之后,一直没有闲下来,再加上不敢贸然出头打探消息,只能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在脑子过着
。
然后他就发现了疑点。
他原本以为自己等人撤退的时候是被宫中禁卫发觉了,再加上夜黑风高,慌乱之下,大晚上的看不真切,幸好那时候众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才没有一个照面就被击溃,虽然带来的人手免不了伤亡,但是大部分人还是顺利撤走了。
但这些拦截他们的人,也并不恋战,追出来约莫一里地左右,也就撤走了,不然陆勋伤势这样严重,沈沉拖着他,未必能顺利离开。
如果当真是宫中禁卫追出来了,无论如何,也该是穷追不舍才对。
再加上今天京城一点动静都没有,皇帝那里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消息传来,沈沉越想越觉得,当天截杀他们的那批人,应该不是皇帝手下的人。
陆勋听了他的分析,微微点头,说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人一直暗地里撺掇父王刺杀皇帝,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我们昨晚顺利杀了皇帝,能从这件事里得到好处的人,为数不少,不提别的,皇帝成年的皇子那么多,大半都有嫌疑。昨天去锦盛宫,是我一时起意,应该不会被对方料到,假如谋划此事的,是某位成年皇子背后的人,那他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