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蕊不敢置信,这个东西居然这么沉的吗?!
她不死心的又试了一下。
结果这会又抬高了三厘米。
这种高度,除非她是只老鼠,否则根本没法把脑袋凑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啊!
这个时候,雨已经渐渐下的大了,滴滴答答的顺着伞面往下坠,砸在石小蕊脚边的雨滴很快就把地面激起泥浆,崩到了石小蕊的鞋和裙子上。
这种情况肯定是没办法再扔掉伞双手使劲,看看能不能抬得更高,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石小蕊只得悻悻的放弃了。
今天石小蕊起床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就算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家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
石小蕊无聊的蹲在院子里跟模样老实的母羊大眼瞪小眼——母羊是大眼、石小蕊才是小眼——瞪了半天,想想母羊刚彻底洗澡除虫还没过多久,身上应该不是很脏,于是就暗搓搓的伸出手,撸了一把羊毛顺滑的羊头。
虽然这头羊大概是山羊的品种,这个是石小蕊猜测的,因为她基本认不出牛羊的品种,除了奶牛、黄牛能分辨出来,其他什么都不清楚,不过这头羊的羊毛虽然硬硬的
,但是梳顺了之后没有那种磕磕绊绊的手感,摸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撸了一把羊头,母羊老老实实的也不抗议,就拿那双温顺的眼睛盯着石小蕊看。
石小蕊撸着毛撸着毛,突然脑洞大开,想到了别的。
比如说从前她小时候练毛笔字,好一点的毛笔都是号称用的是狼毫、羊毫,有的好像还有鼠须,价钱可都不低,不过用起来确实跟材料普通的毛笔不太一样,现在一头现成的活生生的羊就摆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要不要试一下呢?
石小蕊看着眼前乖乖的羊,眼神逐渐邪恶起来。
母羊还不知道石小蕊想的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羊圈里,现在天气慢慢变凉了,没有吃的真是不愿意动弹啊。母羊佛系的想着。
石小蕊又摸了两把羊头,终于下定决心。她抛下对她的心思一无所知的母羊,快速跑到书房,拿了一把小剪刀,再折返回来。
这时候的雨还是没有变小,但是再大的雨这个时候也无法打消石小蕊强烈的好细心和研究欲了。
石小蕊先是摁住了羊头,十分自然的用手盖住了羊的眼睛,然后手起剪落,分别在羊头
上,羊背上、羊尾巴上、羊蹄子上各自贴着根部剪了一刀。
母羊还没反应过来,石小蕊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她松开捂住羊眼睛的手,赶快把刚才减下来的真羊毛分别抓在了手里,然后也不管羊了,兴高采烈的举着伞走了。
母羊很郁闷,老老实实给你摸了半天,草料呢?我的饭呢?就这么白白摸一遍就走人了?居然看不见它的石槽还是空的吗?
母羊的郁闷石小蕊当然也不知道,她抓着一把羊毛,到书房之后分门别类地放好,然后就傻眼了。
毛是有了,但是毛笔是怎么做的,她也不知道啊。
石小蕊盯着一堆羊毛发愁。
她仔细想了想,毛笔,不就是用细竹竿和毛构成的吗?
那就应该先找个大小长短粗细合适的竹竿,然后把羊毛顺一顺,修一修长度,这个长度也不能是一边齐,那样就变成刷子,就不是毛笔了,然后呢?永胶水还是线把羊毛捆成一个小揪揪,然后塞进竹竿的杆子里面就行了?
貌似是这样吧?应该是这样吧?
石小蕊十分之不确定的想,这样做的话,总感觉毛笔用不了多久就会散掉,基本会变
成一次性的了。
但是大致应该就是这种工序啊,毕竟毛笔的历史十分悠久,很早之前就被发明出来了,应该也用不上什么高级的工业技巧,不然中国古代就该学着西方古代用鹅毛笔沾着墨水用了,要不然就还是跟之前一样,拿着刻刀在龟甲上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