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男子激动地不行,要不是碍于男女有别,看上去简直想扑上来握住她的手:“石神医!”
他看起来事先打听过,一下子就把石小蕊认准了,也并没有因为她的年轻而觉得失望。
石小蕊不担心病人不信任她,因为有没有本事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但如果病人因为对她的不信任而对她开出的药方、制定的质量手段产生疑义,不好好执行,就是大麻烦了。
“石神医,我母亲病了许多年,看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花钱还在其次,可是一直都不见好,白白受罪,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忍心。今年我听说了石神医的事迹,无论如何也想去请石神医为我母亲看看。”
这个人看来对她非常信任,石小蕊也觉得轻松:“病人在哪?”
中年男人连忙说:“是我母亲,她身体不好搬动,也不好见风,现在还在医馆门外的马车里躺着。”
“好,我们去看看病人吧。”
中年男人连忙在前面引路。
石小蕊心想,医馆门前修的是台阶,遇到马车确实不好进来,而且医馆门面小,也没法让进一辆马车来,还是要做几个担架备用,再做
个简易的类似蚊帐的帐篷,方便不能见光见风的病人。
石小蕊想着,很快走到了马车面前。
这辆马车已经在医馆附近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眼光,因为它实在是有点大,至少有普通马车车厢的三个大。
石小蕊也楞了一下。
中年男子先上了马车,石小蕊跟在他后面,进去也不由地楞了一下。
原来这个马车车厢是个两件套的样式,外面一个超大的车厢,里面还有一个稍小点的。
石小蕊顿时明白了这个设计是为了彻底让车厢里的病患避光,可见这个中年男人的用心了。
石小蕊转身把车厢的门关上了,车厢里顿时一片黑暗。中年男子掏出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个泛着浅浅幽光的珠子,竟是一颗夜明珠。
中年男子把手里的这个递给石小蕊,自己又拿出来一个:“委屈石神医了,我母亲在里面的这个车厢里。”
中年男子再打开里面的车厢,露出一个躺着的白发斑斑的人。
这个人脸上皱纹很多,要不是中年男人说了是母亲,光凭外表简直分不出男女。
再凑近看,脸部、脖子上汗毛有些重,起着好几个大大的血泡
,病人躺在车厢里,呼吸微弱,听见有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中年男子低声说:“失礼了。石神医,我母亲刚患病时也是积极寻求治疗方法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情况只有更坏的,如今——”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石小蕊低声回道,转而对老妇人说,“老人家,我要为你诊脉了。”
老妇人不声不响的,也没有动作,要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像一具尸体。
石小蕊搭上了脉。
她注意到手下的皮肤不仅皱的厉害,而且发硬,她稍微使了点力气才找到了脉搏。
奇怪?这是什么来着?
石小蕊越诊越奇怪,这样的脉象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难道今天她的招牌就砸在这了?
这不可能!
诊脉没有头绪,石小蕊干脆就先看患者的外在病征。
她一边看,一遍问这个中年男人:“你是怎么想到要把老人家这么彻底避光的?有什么依据吗?”
中年男人看见石小蕊诊了脉却半天不说话,心里已经有点忐忑,忍不住的失望,这时听见石小蕊发问,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因为母亲才发病的见光的话疼的厉害,脸上会不停的起泡
,脸上被晒到的地方还会发红,印子就留在脸上一直不下去。所以只好不见光了,而且不但是阳光,现在连烛光也不能见了,只有夜明珠的光柔和,稍微能见见。不然,实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