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说呀。”
孟清宁真的太迫不及待地想听他讲那些话了。
“好。”
屋子里暗下来,卫决的声音很轻,明明很近,可是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他现在的声音其实还是挺年轻的,没有他青年时期嗓音的沉稳,一听就是受过磨砺的。
而现在,他的嗓音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
在孟清宁的耳边缓缓地响着,逐渐和青年音重叠。
“一年了,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不过我想你肯定是不孤单的,你担心的那些事情以后可以放心,对付你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来了,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
有一瞬间,孟清宁感觉他的声音好远好远。
远到好像有些听不真切了。
“宁宁?”
“宁宁?”
直到卫决喊了她好几句名字,孟清宁才猛地清醒过来。
紧接着,她就看见眼前的人有些焦急地望着她,眉头紧蹙着。
孟清宁如同刚回过神一般,“怎么了?”
“总算回神了。”卫决松了口气,手揉着她的脸颊:“刚刚你好像失了神智一样,一直喊你都没反应。”
喊她没有反应?
孟清宁一顿,有点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所臆想的了。
她急着跟卫决求证,所以马上出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躺在这里?”
卫决愣住。
这是忘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
孟清宁眨眨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卫决伸手敲她的额头,“怎么?是真的忘了?都不记得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看来是真忘了啊,那我是不是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行!”孟清宁抱紧他的胳膊,“必须说,都要说!继续继续。”
“看来是没忘,刚刚怎么了?”
“不知道。”孟清宁摇头,嘟嚷着:“好像你的声音一下就变得好远,跟梦里的重叠了好像。”
跟梦里的重叠了么?
卫决点了下她的鼻子:“那还听么?万一呆会又重叠了。”
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孟清宁摇了摇头,但是又很快地点了点头。
她这样的举止让卫决觉得有些好笑:“摇头又点头的,什么意思?嗯?”
“其实……”
其实从他说了时间以后,孟清宁就相信了。
毕竟,不会有这么巧的时间,他做的事情,件件那么巧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啊。
她只是在梦里听到了一次。
之后午夜梦回就是会想起来,这次她又想再听一听。
想到这里,孟清宁眼眶有些泛红,卫决顿住,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中还是觉得格外心疼。
“其实什么?”他问,声音也跟着变哑了几分。
孟清宁扑进他的怀里,闷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卫决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湿润了自己的衣裳。
“别哭。”他握住她的肩膀,“我可不希望你在我怀里掉眼泪。”
“呜呜……你就让我哭一下吧。”孟清宁在他的怀里抽抽搭搭的,“我就哭一下怎么了?难道你没哭过吗?”
哭过?
其实他是哭过的,只不过他流的应该是血泪。
她死的那天,他连一颗眼泪都掉不出来,只是瞬间觉得,心的那个位置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替她复仇,他好像就没有了任何目标。
卫决心疼地替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柔声道:“好好好,想哭就哭吧,又不是不让你哭,就是心疼你的眼泪而已,真的是。”
然后孟清宁就呆在他怀里哭了老半天,许久才抬起头,仰着小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