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向着家人，向着恩人。
从这段记忆里回过神来后，孟清宁看向了坐在副驾的南烟，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孟清瑶啊孟清瑶，好好地做个人呆在人间不好吗？
为什么要做这么恶毒的事情，你最后能得到什么？
想得出神，手上突然被拍了一下，扭头就看见了阿频担忧的眼睛。
孟清宁顿了下，用眼神询问。
下一秒，阿频却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来递给她。
这个举止孟清宁也不觉得奇怪，自己有时候需要镜子，但是又忘记带，而他从小就跟在身边保护自己，已经习惯在身上带各种她需要的东西了。
镜子，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
通过镜子，孟清宁才看见自己的脸色不太好，嘴唇也有些发白。
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生病了一样，额头还有一些落汗。
怪不得阿频会担心她。
孟清宁抬手，将额角的汗水拭去，而后轻声道：“我没事。”
她从包里取出口红和气垫给自己补了个妆，平时因为要跳舞，所以她都没有化妆，这会儿她补了妆以后，气色看起来恢复正常了。
而南烟无意朝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便又忍不住和孟清宁套近乎。
“你居然能在车上化妆，你真厉害。”
听言，孟清宁睨了她一眼。
“你没在车上化过？”
听言，南烟笑着道：“没有，我以前去学校之前，基本都会把自己的形象都搞好。”
“为什么？”
“因为我皮肤不是特别好，所以……”
说到这里，南烟猛地一顿。
她虽然已经寄到南烟这个身体上一段时间了，但过去的生活习惯，还有记忆，却还全部都是她自己的。
她根本没有这个南烟的记忆，有些事情也只能是通过父母说的才了解。
她刚刚说自己皮肤不好……可是南烟的皮肤明明很好，又白皙又细腻，比起孟清宁来讲也不算差太多。
“皮肤不好？”孟清宁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和手臂：“你的意思是指？”
“就是，我还觉得我自己的皮肤不是特别完美，所以想让自己更好看一些，不想丢爸妈的脸。”
“哦。”孟清宁应了一声，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突然轻飘飘地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这身白皙的皮肤，是用粉底液堆出来的。”
听言，南烟在心口狠狠一跳。
“你说什么？”
“是不是很惊讶？我以前那个不要脸的妹妹，就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