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都在听,你可以继续说。”
沁凉探究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小鲛不见惧『色』,也不见慌『乱』,若是装的,那他实在装得太好了。
云康这么看着,雪郁也觉得手上的东西寡淡,他太饿了,神经自迟钝了些,慢吞吞地,举着桃脯送到了嘴边。
云康目光滑到桃脯上,瞳孔猛地一缩。
前的披着松松垮垮的袍子,伤风败俗地『露』着小腿,隐约看见些膝盖上面丰腴的媚肉,他手里拿着的桃脯极大,果肉硕满,是那盘蜜饯里最长、肉最多的,放到嫣红小口边时,惹起云康怪异地拧了下眉梢。
小鲛什么都是小的,嘴巴尤甚,那张嘴恐怕张得再大也塞不进多少东西。
桃脯分明有大到恐怖的地步,他却由地冒起一个荒谬想,如若一口气全部吃进去,会不会把嘴巴撑坏?
云康不知道是所有鲛都长这样,还是单就雪郁一个,他堪称用力地握着卷轴,看雪郁嚼咽着桃脯,过了许久,说:“明日上完早朝,让尚衣监给你量制衣服,有合适衣裤前,不在外面出现。”
外面天太冷,雪郁也不想到处『乱』跑,这么说恰好逢了他的心意,他装作为难地停了几秒,点了点头。
“你不继续那个,历朝历的事了吗?”
云康顶了下舌腔,神『色』意味不清:“你也不会听,还问什么?朕说再多,在你里,也不及一块桃脯的诱『惑』大,安心吃吧。”
雪郁缓慢地眨了下,心想,云康自我认知也太准确了。
有在耳旁嗡嗡,他低头小口吃起桃脯,云康垂处理着政务,看着专注,却很神奇地知道周围的情况,雪郁一块吃了,他就递上一块,也想把果盘直接端过去。
云康抚了抚指尖,破天荒产出一种喂养仓鼠的错觉。
吃了有四五块,雪郁胃就填饱了一半,他见外面天『色』完全擦黑,刚想问云康附近有有住的寝殿,让他凑合歇一晚,两条腿蓦地就泛起痒。
尾鳍、鳞片从末到头覆了两条腿,那条线条标致的尾巴又重新长了出,满打满算连半个时辰都有,这条鲛尾又重见天日了。
云康顿了下,本想让雪郁在殿内休息,现在必了,也不知打哪涌上一阵焦躁,他把卷轴放回御桌:“改日找个清闲的杂役,你有腿了送你去寝殿,有尾巴了再送你回池子里,这么苦的活,须长俸禄。”
雪郁接茬,又吃了几块糖姜片,软滑的手臂很自觉地搭在了云康的臂膀上。
男脊背在他靠过的那秒发紧了些,『操』练出的鼓硬肌肉硌得雪郁不太舒服,他找到云康身上稍微不那么硬的地方,窝了进去。
云康看他:“你还知道朕是皇帝吗?”
雪郁也盯着他:“知道,但是外面的都你遣散了。”
如果遣散,你就钻他们身上了?那些仆役手脚驽钝,怎么会把你抱舒服?
云康眉沉郁,心里杂七杂八想着这些,手里顺势搂住了雪郁,而后眉『毛』又是一凝,小鲛很瘦,虽有肉,但抱住他的一瞬间,云康想让御膳房多备些长肉的菜。
雪郁云康送回了池子里。
男临走时,身上新换的衣服又干湿交加,他甩了甩衣袖,声音不听喜怒:“你喜欢蜜饯,便让下拿,尾巴疼,便让叫朕,不让朕又听见你绝食。”
雪郁敷衍地:“嗯嗯。”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云康走后,雪郁睡多久,尾巴又泛起不适。
他悠长地叹了口气,从池里起,披上那从寝殿里捎的外袍,边拿起池边堆着的手巾,边恼怒想,这样换换去的,是不是在池子旁边安个床才行?
……
一更天,到了宵禁的时间。
红墙黄瓦的皇宫里有半丝烛火,幽静无的小径上,有个步履轻捷的男在走,是刚从巡州回的岑归暄,他在往去侧房的路上走,须臾后忽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