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点心思,别每跑我眼前送这个送那个,你当怎么和我说的?”
“你说你明了,你看看你现在像像明的样子。”
句话说的很冲,把雪郁脑袋都说压下去,像被骂了的小猫,真有耳朵那肯定蔫的。
他嘴唇嗫嚅下,说了句什么,路窦没听清,皱着眉让他重说一遍,于他抬起脸,让声音变清晰了些,软软地问:“同『性』恋什么意思?”
路窦:“……”
再过好年,路窦都能记自现在这副蠢样,瞪着眼睛,一脸可置信。
这年头真有人知道同『性』恋?
也对。
从小在那样一个落后的土村子长大,每和牛羊过活,县里教学资源跟上,没读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书,人被养又笨又单纯。
如果现在有个男的去亲他的嘴,把他翻来覆去,搞上红下肿、肚子满满。
他估计都傻乎乎地问,这在干什么呀?
路窦顶了下尖牙,抓了把头发,因为脑袋里莫名想了这些没用的,表情也自然起来:“你用懂什么意思,你只需懂,以后别来烦我。还有这东西你也拿回去,块钱的玩意儿,我买起还怎么?”
雪郁被拒绝了,水漾漾的眼睛就垂下去:“好吧。”
睫『毛』铺展开,遮住脆弱哀伤的眼神,声音软成撒娇般,任再硬的心肠,都被他软出一个洞,路窦知道他接下来说,“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可可以给我一个机”。
而他也想好了怎么回,他和以前一样说,那你的,凭什么给你机。
算了。
路窦从雪郁两弯潋滟的眼尾扫过,死寂许久的善心忽然泛起波澜,他想,或许该这样践踏一个追求自的人,烦躁地啧了声道:“你实在想追也可……”
他一句烫嘴似的、语速飞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对面的人开了口:“那……”
雪郁低头看看自的鞋尖,又看看自的衣角,最后抬起温软的眼皮,显『露』出一种很腼腆却又鼓起勇气的姿态:“那我可可以追你的朋友方识许?我觉他也长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