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就经睡过去。
睡前规矩的姿势变,小鲛人墙边睡到床边。
不能说四仰八叉,一脚在被子里,另一『露』出来,能看到细白的脚踝,手臂垂在床边,如抹胭脂的冷玉,因侧睡的姿势,和被子裹得太紧的缘故,云康一眼就看到腰下方的浑翘。
这就是他说的不会『乱』动?
云康无声地吸气,抱起雪郁往里送送,也没想抢他被子,熄灯睡在边上。
心定之人入睡快,平常云康闭眼不久便能睡着,可今日多个扰『乱』心智的,他脸『色』阴寒,忍着胸膛时不时搭上一软手,发育匀称的小腿时不时蹭他一下。
云康不确保自己的脾气能忍多久。
他捏住雪郁的手腕,眉眼发沉,情晦暗,声音贴在小鲛人耳边响起:“裴雪郁,再捣『乱』朕在就把你扔回水里。”
他刻意压着说话很能吓唬人,即便睡着的雪郁也感觉到冷意,把不老实的手脚伸回被窝里暖着,安分。
安分没一会儿,云康呼吸快要匀平的时候,雪郁又凑过来,手放到他腹上,不知在梦里梦到么,纤白的指尖绕着圈在男人腹上凹陷的沟壑里打转。
还很节奏,重一下、缓一下。
云康咬牙低声道:“……裴雪郁。”
雪郁说自己公,公总爱和他亲热。
如若说的是真的,那他完全就是自找的,这招惹人,怎么能不欠收拾?
是该多行房事,把他榨得一滴不剩,再也没力气『乱』动。
云康很代入别人的角度思考事情,所以他在这,代入着雪郁公、想着如何把人整顿听话的行,其实是很不符合他会做的事的。
放人进来的自己也是咎由自取。
男人扣住腹上和他着肤『色』差距的手,干脆握着不松,免得又去抓其他地方,效果显着但没治根,雪郁手不动,脸蛋慢慢蹭过来,绝好亲吻的唇肉贴下他的脖颈。
男人僵一秒,喉头滚滚。
后半夜的云康半点睡意也无,脑袋里道声音在拉扯,提醒他可以去附近闲置的寝殿睡觉,又或者可以起来看看书,毕竟他以前也过睡不着看书到天亮的经历。
他很多能摆脱被折腾的选择。
可直到天明,他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
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声,是准备伺候皇帝上早朝的奴才,男人不动声『色』拿回被压得发麻的臂膀,起身穿鞋,换朝服的那一刻,他闻到自己身上浸雪郁的气味。
以前他殿里没么味,这几天到处都是香。
这就算,连他身上都。
是不是再过几天,这地方都要易主?
云康脸上情绪很淡,一整晚的疲劳使得眼皮折出两层道子,显得眼窝更深,看东西带着阴冷,在他走向床榻边的一瞬,让人忍不住生出他要把床上的人吃的念头。
枕头没躺着人,雪郁身子蜷成娇小的一,脸蛋生粉,对会发生么全不知。
云康冷着脸,朝他伸出手。
下一刻,他做一整晚没做的事,拿起被蹬掉的被子,把人脖子到脚缠起来。
“……嗯?”雪郁被弄醒,拭下湿润的眼尾,问道,“你要起吗?”
雪郁一般第一次醒都起不来,随问句倒头又想睡,拉被子的一瞬,他好像听到男人冷笑声,嗓音微哑着,一字一顿地回他:“没睡过。”
雪郁懵下,对方语气微妙的几个字明显不同寻常,他不确定云康是不是在生气,支起胳膊肘,黏腻贴着白肤的头发下,天生弱势的眼睛仰着,用像闷在被子里的声音说:“我昨晚……”
“是不是踢你?”
不怎么没睡觉。
云康扯起唇角,硬邦邦道:“没。”
是不踢人、不咬人、不踹人,一晚上都要黏着他,『摸』一下他这里、抱一下他那里而,他僵着语气问:“昨晚是梦到你公吗?”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