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却绽放一丝微笑,似乎料定了官飞燕不可能得手。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官飞燕笑容一顿,随即将手的小刀抵住阿眉的脸,恨恨地道,“明明只是个小丫鬟,凭什用那样的目光看我。”
阿眉瞧她的目光,就像天上的神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蔑视又冷漠,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跳梁小丑的自取其辱。
她不甘,不甘她的谋划就毁在这样的人手。也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故意的。那把小刀在阿眉脸上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银色的刀锋慢慢流淌在刀身上。
“你若是现在杀了我,她恐怕也容不下你。”阿眉斜睨一眼上官飞燕的手,低声提醒道。她已经猜出,那位熊姥姥只是将自己制住,却不曾伤自己的原因,而眼前的这人,显然也猜到了一二。
听她这,官飞燕的脸色陡然一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你最好还是担担自己的性命。只要我的刀在往下一些,就能将你的咽喉割断。”
说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小刀当真往下划了不少。可奇怪的是,官飞燕仿佛在犹豫着什,迟迟没有划下那一刀。
另一头,花满楼几乎将京城花家所有店铺的掌柜都找了来,嘱咐他们帮忙留意阿眉的消息。而他自己,则是带着陆小凤的亲笔信,去了某个地方。
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又热闹,仿佛天下间所有的富贵人都集中于此。可穿过繁华的东街往西走不远,却有一条天底下最脏最恶最恐怖的小巷。
花满楼还是那身白色衣衫,一折扇不疾不徐地扇着,颇有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藏在暗处的人只瞧了一眼,就不禁眼睛一亮,暗道是一头肥羊来了。
一绕进小巷,原本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忽然变得凹凸不平。脏得看不清颜色的污水,绕着凸起的石板不知蜿蜒至何处。
这样的场景花满楼虽看不见,可那灵敏的嗅觉却忠实地将一切反馈给他。
臭!几乎是将世界最恶心的东西加在一起,都没有这臭。哭声!几乎没一面墙的后面都隐隐传来哭声,也不知这一面面墙背后,又在发生着什悲惨的事。
花满楼强迫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想,只一门心思按照陆小凤给的提示往前走。在转过第二个弯时,边上一扇门忽然打开,一只黑得几乎看不清肤色的爪子正朝着花满楼雪白的衣衫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