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殿侍御史家就了位客人。那人披着件月白的披风,身姿瘦削挺拔,一双眼睛如盛江海,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物,哪怕丢在人堆里,都很难让人不注意。
哈多笑容满地迎了出,冲着客爽朗一笑道:“苏公子呀,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快里请,里请……”
屋已有几位客人坐着,此时见哈多领着个青年人进,不由大感诧异。可是在场都是人精,知道这时该是什么表现最好。是众人都喜笑颜开地向两人见礼。
不多时,美酒佳肴摆上,绝色佳人服侍左右,大厅内靡靡之音不绝耳。哈多的那位贵客却并无痴迷之意,只专注地吃着桌前的食物,仿佛周遭一切都是浮云。
哈多虽拥着个舞姬在怀嬉笑,其实暗却时刻关注着那人的反应。见他似乎并没有太大兴趣,便将酒杯放下,拍了两下。
顿时,原本还在斟酒奏乐的舞姬和乐人都恭恭敬敬退了出去。最后那人还不忘将大厅的合上了。
哈多瞧着那位苏公子,有不太高兴地道:“苏公子是不喜欢我安排的人?还是对我哈多有意见。”
那位苏公子终停了筷子,神色平静地道:“我只是担心下一次再此,哈多大人已不能如此招待我,以今日便想好好品尝一下大人家的菜肴。”
哈多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由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道:“只要苏公子想,我日日都可如此设宴款待你。”
谁知苏公子再摇摇头,轻笑道:“大人今日在皇帝前告了汝阳王一状,他日,只怕苏某是吃不到大人的家宴了。”
“你什么意思!”哈多沉了脸,有不悦地喝道。
他今日本就为汝阳王遭斥而心情大好,可是眼前自的贵客不仅不同自一庆祝,还出言泼冷水,实在让他心火。若非这人还有用处,他恨不得此刻就将他杀了泄愤。
苏公子不疾不徐道:“今日大人设宴庆祝,只怕要不了多久,汝阳王便会知道是您在背后动了脚。到了那是,大人只怕有苦头吃了。”
“哼,他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大老粗,能翻什么风浪。我日日伴在皇帝身旁,还怕他害我不成?”哈多说这事,便显得底气十足。
“大人需知,如今乱党丛生,朝廷正是需要他们这武将的时候。若是哪天皇上需要汝阳王平乱时,个别人的牺牲便显得微不足道了,不是吗?”
说这话时,那位苏公子脸上尤带着薄薄笑意,似乎一都没意识道自的话多么惊人。哈多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