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
尽管世界树的名字无人不晓,真正愿意跋山涉水来许愿的人并不算多,一是世界树每次现的地都偏僻艰险,二是老树妖鲜少回应祈愿,上一次收下金铃还是在几百年。
徐年一动不动,执着地捧着金铃站在原地。不知过去多久,阳爬上了山巅,千丈灿烂的光芒穿过树梢间的缝隙。徐年活动了一下酸涩的手臂,他就地坐下,小小啃完了干粮。
短暂的休息后,他又一次手捧金铃站在树下,但树妖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动静,落日西沉,天色越来越暗,徐年不得不接受现实。他紧紧握住冰凉的金铃,最后失落地看了一眼直达天际的世界树,弯腰将金铃放在了树下的雪堆里。
再不下山,他带的食物就不足支撑他走到山脚了。
徐年垂丧气踏上了来时路。下山比上山还要麻烦,走到雪山脚下的小镇上时,他整个人都疲惫不堪。为世界树的现,常年冷清的小镇聚集了大量慕名来的游客,妖怪小贩正在激情洋溢兜售满满一推车红木牌:“这些都是世界树的枝干做成的木牌,要您把愿望在上边儿,再挂到几十米开那棵榕树上,包您愿望成真!……您问为什么?这两棵树可是兄弟树,挂在榕树上面,山顶上的世界树也能听到!”
一群人围成一圈,其中一堆情侣被说得心动,眼看就要掏钱。
“他在编故事。”徐年有气无力道,“世界树的枝干比钢铁还硬,他根本扒不下来。打开网购软件,这堆破玩意儿批发价不超过一百。”
“嘿!”妖怪小贩恼羞成怒,“不买就不买,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徐年懒得理他,拖着快断掉的双腿走回了旅店。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后一条新消息弹了来,徐年无意扫了一眼,瞬间被钉在原地。
——就在半小时,除妖总局检测到埋骨场边缘现了大规模的妖力暴动。
根据后续的数据反馈,有妖族离开埋骨场后摧毁了总局设置在周边的检测系统,如此恐怖的破坏力是多能力叠加的效果,经确认,皆是一人所为。
那名妖族的行为招摇得过了,几乎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徐年一遍又一遍地读学院推送的消息,怕自己会错了意,短短几行字被反复咀嚼,他甚至用力拧了把胳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两年,所有人都为郁槐进入埋骨场没有还的可能,除妖总局连通缉令都撤掉了。猝不及防听闻这一消息,当年参与过相关事件的除妖师一时人人自危。
郁槐真的来了。
脑海中形成了这一清晰的认知,徐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