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更是为了他。”
处理好全部伤后,徐父陪他回了房间。一关上门,徐年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他背靠房门不断下滑,最终蜷缩在地上。
刚得知他的命和郁槐相冲时,徐年是不信的。他相信郁槐,也相信自己,可一开始坚定的想法在醒来后逐渐崩塌,他好像失去了自信的能力,也忍不住会想,郁槐二十年的人都顺风顺水,为什么偏偏和他结契不到半年就遇上了这么可怕的变故……
少年的手掌贴上自己胸的契约。父母、唐斐还有岚,所有人的话语在脑海不断回响,一劝告与现实不断重合。
徐年痛欲裂,仿佛在苦痛中挣扎过了一个轮回,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他逼迫自己不再犹豫,尝试用婚契联系郁槐。
等待回应的日子远比想象中还要难熬。徐母见他的精神状况实在糟糕,替他请了长假在家休养。越长时间得不到回应,越说明郁槐处境艰难。徐年几乎每天都被噩梦惊醒,醒来第一件事是查看婚契,那却迟迟没有动静。
某天夜里,徐年辗转反侧、难入眠,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同郁槐有关的画面,想到郁槐现在的处境,徐年仿佛也置身于绝境之中。就在这时,胸沉寂久的婚契突然传来了动静
徐年呆了几秒:“…郁槐?”
婚契另一端传来沉闷的动静,徐年下意识按住心的契约,连追问:“郁槐!是你吗?”
“是我。”郁槐的带似乎受了伤,说话时嗓音嘶哑,“之状态差,实在没力气回应你。”
徐年鼻子一酸,眼泪直接涌了来:“你怎么样了?”
大概是他的哭腔过明显,郁槐安慰道:“我还好,别担心。”
一想到郁槐现在遭受的苦难都是他起,竟然还反过来安慰他……
巨大的愧疚包围了他,徐年用力抹掉眼泪,努力控制住发颤的线,让郁槐能听清楚他的话:“你听我说,埋骨场并不是不能来,要拿到传送咒珠你就能离开了!”
“好。”即使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的关心依旧令郁槐眉目舒展,“你等我来。”
想到接下来必须做的事情,徐年心如刀割,没有接话。
“还有一件事……郁槐。”徐年咬紧牙,尽可能地平复呼吸,“我们解除婚契,手吧。”
短暂的温情荡然无存,室内倏忽陷入死寂。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