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呓语。郁槐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伸解开他的衬衫。
少年的肌肤犹如白瓷,胸口处的符文被衬得愈发鲜艳——这是婚契的象征。在他的胸口,也有如出一辙、与此相配的符文。
确定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他了,妖族暗色的眼眸漾开温柔的光。郁槐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轻声道:“睡吧。”
他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床的人在这时动了动腿,迷迷糊糊中,徐年逐渐睁开眼睛:“……郁槐?”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暗灯。徐年头昏脑涨,勉强看清了是谁站在床边:“你要去哪儿?”
“你说呢。”郁槐看他这副睡糊涂的样子,忍不住掐了把他的脸,“忘了今天是么日子?”
徐年这才记起楼下满屋子的宾客,可他又不想一睁眼就和郁槐分开。不知是不是受了婚契影响,他抑制不住地想和郁槐亲近。徐年耍赖一样拉住了他的,尽管没开口,挽留的意思却很明显。
难得碰他撒娇,郁槐几乎想留在这里陪他了。他俩要是双双缺席,怎么想都不太像话。
“所有人都看见我把你抱来了,要是不下去……”郁槐故意放缓了语速,语气暧昧,“你猜其他人会觉得我们在房间里干么?”
徐年动作一僵,白皙的耳根慢慢染绯色,他放开郁槐:“哦,那你快下楼吧。”
面前的妖族却没立刻离去。郁槐状似无意问:“你昨晚没睡好觉?”
说到这个,徐年的脸垮了下来:“你见凌晨三点的南海市吗?我见到了。”
“跟我订婚,兴奋了一晚啊?”郁槐眸光带。
“……”徐年猝不及防掉进圈套,郁槐俯低身,指腹摩挲他的耳廓:“耳朵怎么越来越红了。”
徐年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开他作乱的:“你都知道了还问,能不能懂点事?”
眼见他指尖都开始冒电,郁槐知道自己把他逼急了。
“不问了不问了,别电我。”郁槐忍,最后揉了把他的脑袋,“我下楼了,你好好休息。”
徐年正要倒回床,郁槐忽然回头:“今晚一起睡觉?”
被子下的指不由自主抓紧床单,徐年佯装镇定点了点头:“可。”
等到郁槐关门走远了,徐年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婚契。想到郁槐身也带和他相同的契约,徐年的唇角不知不觉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