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盛开的桃花。
岚离去,徐年也扭过头,媚到刺目的阳光撞入视野,他眯了眯眼。
夏天快到了。
他郁槐订婚时也是初夏。两人的婚约颇受两界视,订婚宴盛大隆、宾客众多。徐年不擅长应酬,再加上年纪小,长辈们都对他睁只眼闭只眼,趁郁槐忙于交际,徐年不厚道地溜到了露台上。
按照传统,两人的胸口都覆盖上了古的婚契。除了象征亲密关系外,契约双方通过婚契对话。徐年第一次接触到这类契约,十分新奇,忍不住摸了摸自的胸口。有人从环住他的肩膀,亲昵地指责:“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儿。”
一簇簇紫茉莉在夜间盛开。徐年盯着云霞似的花朵,感觉到另一个人呼吸时的热气落在自耳畔,脸上一烫:“你过有可推给你的。”
“行。”郁槐看着他通红的耳廓,心软成一片,不由自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的手掌顺着少年清瘦的肩线下滑,停留在婚契的位置。
“你知道吧,婚契一旦订下就法解除,你得一辈子我绑一起了。”
“……”徐年神色古怪,“你真把我当文盲?我理论学得再差,婚契解还是知道的。”
“嗯?好稀奇。”郁槐半真半假地赞叹一,眉目染上笑,“你居然知道。”
徐年作势要揍他,郁槐抓住他的手,把他整个人强行抱了怀里。徐年还在长个子,属于少年的身形纤瘦而单薄,郁槐一手就环住他。他的脚在空乱踢了几下,识到自的举动无异于蜉蝣撼树,他撇了撇嘴,坐在对方怀里不动了。
“我不算骗你吧,我们是政治联姻,订了婚就不解的。”郁槐的嗓音喑哑下来,“我也不会同。”
“我也不同,”徐年察觉到他话语暗藏的危险,反而把自乐了,“好了,这下人同了。”
“除非我死了,婚契是解不开的。”冰凉的手指贴上少年的面容,在他微微上翘的眼尾停下,指腹不断摩挲小小的泪痣,“你也要一样。”
徐年一时愣住了。
露台上的长沙发背对着满室的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