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阿娅瘫软在地上,颤抖地看着灰飞烟灭的房间,惊魂未定。
三年里,她一次次与毁灭擦肩而过,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许久她苦笑了一声,嘶哑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呢……陛下。”
………………
“烦死了,为什么我要研究魔王的婚礼仪式应该有多少个步骤啊?我又不是魔王,这不是我该了解的东西!”灾厄恶魔正在对下属大发脾气。
属下被它连踢带打,充当了一只可怜巴巴的沙包。
灾厄恶魔发了一会儿疯,痛苦地继续研究婚礼。
它对着墙面上巨大的南疆地图沉思:“婚礼要在茶湾行宫举行,茶湾行宫的地势高,台阶就有几百级,全部铺上定制的红地毯……等等,那群羊奴不会来不及赶制红地毯吧?”
灾厄恶魔想起克里尔羊奴地毯的编织速度,顿时脸色大变,恨不得立刻过去当个黑心监工。
很快,它就没空想这些了,因为一股充满压迫感的毁灭力量降临了这里。
灾厄恶魔神色肃然,恭恭敬敬地打开了门:“尊敬的陛下,不知您深夜驾临,有失远迎。”
毁灭魔王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身后的披风在凛凛夜风中飘扬,他一言不发地拔出刀,架在了灾厄恶魔的脖子上。
灾厄恶魔面色惨白:“陛、陛、陛、陛下——我是冤枉的啊!”
毁灭魔王:“冤枉的?”
灾厄恶魔慢慢回过味来:“呃……陛下,其实我没明白您的意思……刚才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应激反应。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毁灭魔王冷冷地看了它一眼,收刀归鞘:“有事问你。”
灾厄恶魔立刻信誓旦旦:“我保证知无不言。”
“我来到魔界几年了?”毁灭魔王问道。
“啊?这……”
这也要问我?
灾厄恶魔挠了挠头,随即一道灵光在它的脑海中乍现,陛下会这么问,必然是因为他忘记了啊!
毁灭本源的侵蚀已经到了这一步吗?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像先王一样……
灾厄恶魔压抑不止这一刻的兴奋,它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三年了。”
三年,而不是七年,这一刻宁舟恍然明白,他的确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