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皇子的藩府任长史。
此时程池问起来是什么意思?
程辂可是程家除了名的子弟。
何况程辂除名还与程池的夫人有关系。
石宽笑道:“程大人莫非有什么指教?”
石宽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程池微微地笑,回到家里就嘱咐怀山:“派人盯着程辂。”
怀山不解。
程池冷笑道:“他可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四皇子若是有什么打算,那他就是从龙之功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失去这种机会的。我们盯着他,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收获的。”
他记得周少瑾告诉他,前世四皇子是由皇上下旨登得基,如果是矫旨,那必有一个和乾清宫联系的人。
前世是谁他不知道,今生却有可能是程辂。
怀山应“是”,退了下去。
周少瑾却担忧地道:“如果今生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呢?”
程池笑道:“我们怎么能把希望都放在程辂身上。他毕竟只是四皇子的一个门客。盯着程辂,也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的手段——我这几年在京城中诸多布置,若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怀疑,正好借着盯程辂的事稍转移一下视线。真正要盯的,是乾清宫的陈立。”
这件事,他已经和常氏说好了。
常氏有人帮他们传递消息。
陈立不动他们就不动,只要陈立有异样。他们就能得到消息。
但四皇子到底是准备把那个小姑娘放在慈宁宫用来图谋以后,还只是个麻痹皇上的棋子,程池不敢肯定,只能做两手准备。他不希望周少瑾跟着他惴惴不安地等待这个结果。
程池笑着点头,道:“我给你二百两银子做私房钱,你陪着娘去柘潭寺好好玩玩,明天再回来。”
程池忙道:“庙外面的东西你可别乱买了吃,都不干净的。要吃就吃寺里的东西。特别是韫哥儿,不能让他吃外面卖得那些什么糖画糖人的。你们就在庙里逛……”
周少瑾不住地点头,抿了嘴笑。
等到了六月初六那一天。程笙早早的就过来了。随后彭城伯家的女眷和邱氏、谢氏、程箫也都陆续地到了。只有常氏,已经过了约定的时候还没有到。
周少瑾正要派人去催,双榆胡同那边的一个小厮喘着气跑了过来。说是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常氏来不了了。
大家很是可惜,让那小厮带话回去,说回来的时候会给常氏带些柘潭寺的斋菜饼给她的,就上了马车,鱼贯着出了胡同。
小厮又一溜烟地跑回去报信。
常氏赏了那小厮一把铜钱,转身回了内院。
本应该去上朝的程池此时却站在程劭的书房里,见到常氏问道:“她们都出了城?”
神色极其冷峻。
常氏点头,迟疑道:“二老太爷那里?!”
常氏却打断了程池的话,道:“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去衙门吗?你还是快去吧!现在说这些都已经迟了。没有了程家,也就没有了我。我愿意和二老爷共进退。四爷就不要劝我了。如果周氏知道您打得什么主意,她肯定也不会离开京城的。这也不是您瞒着她的原因吗?”
程池不再说什么,朝着常氏揖手说了句“保重”,就从后门离开了双榆胡同。
常氏看了眼安宁静谧的书房,也转身离开了双榆胡同。
乾清宫里,皇上下了朝之后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事似的。